灘渡河啊!”
又是一路疾馳,但是奔出三十餘里後,斥侯卻發現敵人地蹤跡並未向河岸靠攏,而是轉向北方!
陳晉愣住了!“敵人先向東。故以引誘我軍追擊,而後再折向北!去臨邑?不可能,那還能去哪裡?又或者是聲東擊西?趕在樂進抵達之前渡河?”想及此處,陳晉一拍腦門,即刻派人調守衛木橋的兩團兵士向西移動。一旦發現曹軍渡河即刻封堵自己,則繼續率兵趕赴前面三十里外的淺灘。陳晉打定主意,既然無法準確判斷曹洪的攻擊位置,那就乾脆將所有的路封堵,來一招甕中捉鱉!
陳晉前腳剛走,不遠處地樹梢上跳下兩人,三晃兩晃消失的密林之中……
不多久,北面十餘里外穿行於林中的曹軍再次轉變方向,掉頭直奔木橋而去。此時,曹洪方才恍然大悟:“好一招虛虛實實。連陳晉也被騙中計將增援來的兵馬分調兩處。嘿嘿,如此一來僅憑木橋上的五百駐軍絕對無法阻擋我大軍去路!”領略到毛階此計地威力後,曹洪大感爽快。
毛階卻淡然道:“幸虧是以謹慎著稱的陳晉,若是換做樂進,我還真不敢出此計策。陳晉擅守,樂進攻守兼備。但進攻方面要弱一些。”
“孝先何以知之?”曹洪笑問。
毛階道:“縱觀高勇排兵佈陣。擅攻者多半調往北方壓制烏桓,擅守者盡聚青、冀、司三州。當然。如今北方大定,高勇的目光逐漸南移,故而殘酷的戰鬥還在後面呢!”
曹洪相當吃驚,“如此說來,這一個月來地大大小小十餘戰全是高勇手下不擅進攻地將領所為?”
毛階點點頭,雖不願,卻也不得不承認。“此亦主公選擇主動避戰儲存實力的原因,只要兵馬尚在,高勇就將投鼠忌器。但有時間恢復,主公便可重振聲威逐鹿中原!”
第一次,曹洪對整個戰局有了宏觀瞭解。所謂當局者迷,局外者清。只有跳出來才能看得更遠、想得更多。沉默片刻,曹洪舉目遠眺:“這萬餘兵馬一定要帶回去!”
木橋上,看著沖刷乾淨的橋面,營尉陷入短暫失神。大大小小地戰鬥數十次,可敵人從未像這股曹軍那般瘋狂,前仆後繼不顧傷亡‰來自參軍起,只有當年的黃巾軍可有一拼◎北望去,鬱鬱蔥蔥的森林,蜿蜒地官道,那裡是家地方向……可是還未來得及回憶妻兒地笑容,便驟然聽到哨塔上兵士報警道:“營尉,曹軍騎兵!後面還有更多地步兵!”
營尉一怔,猛然抬頭,正望到一隊騎兵衝出彎道,而在騎兵身後,赫然出現無數曹軍步卒!
“吹號!敵襲!”營尉大喝一聲,戴上頭盔退回橋下,一連串命令也相繼發出,“重步兵列防禦山陣!輕步兵短槍、弓弩準備!斥侯,立刻向陳晉將軍和谷城求援!”看著對面越來越多的曹軍,營尉深吸口氣,知道生死存亡的時刻到了:“弟兄們,報答高將軍的時候到了!守住木橋,堵截曹
“殺!殺!殺!”雖然僅有不到五百人,卻爆發出攝人殺氣〃烈戰意。黑色重甲步兵肩距一寸挺起戰槍邁步向前。他們身前,一排輕步兵左手舉盾,右手緊握戰刀。
儘管曹軍騎兵飛速衝殺過來,可守軍仍然鎮定自若,按照自己的步調準備戰鬥。“列盾牆,扣鎖!槍陣——起!”一步步環環相扣滴水不漏,整個佈陣過程行雲流水,好似一件完美的藝術品。只看得曹洪、毛階敬佩羨慕齊至。“若我軍有此實力,徐州、豫州指日可下!”
木橋南岸,四座哨塔上站著二十名弓手,而塔下各有一個盾牌紊的簡易弧形,其後亦佈置有百餘名弓手。樞兵士在稍後十五仗外列陣,每人手中一根短槍,只等營尉令下立即展開攻擊。此刻,若有視力優秀者,當能發現這兩排兵士身後那插立如林的短槍。
毛階、曹洪同時默然,如此勁旅值得所有人敬佩!五百對一萬,換作他人部曲,能夠整建制的逃走就算不錯地了,哪裡還敢正面迎敵?
“高勇可怕!”毛階發自肺腑的讚歎道。曹洪也出奇的沒有反駁,此刻他才明白,自己是在與怎樣的一支兵馬交戰,也更堅定了他突破封鎖的決心!
曹軍騎兵衝至橋前猛然一個大弧度轉彎,同時舉弓射擊,意圖破壞守軍陣形。可重甲步兵卻毫無所懼,只微微側頭避開雙眼縫隙,餘處任弓箭落下。噼裡啪啦一陣亂響後,黑紅色戰陣安然無恙。倒是曹軍騎兵因為哨塔弓兵的覆蓋射擊落馬七八人!
毛階面無表情對曹洪示意道:“將軍,開始吧,勝敗在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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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無奈抉擇(4)
曹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