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緊握短槍,只待一聲令下投擲出去,泯滅掉鮮卑人賴以為生的騎兵衝鋒。
依舊是機步兵的三板斧,卻是經歷過無數血戰,得到最終檢驗的最強防禦。任你步卒也罷,騎兵也好,想要突破機步兵的防禦,就要付出十倍百倍的傷亡代價!
高覽也披掛上重甲,站在整座戰陣的正中,手中長槍亦換成了利於劈砍的厚背戰刀。目光凝視前方戰場,觀察著鮮卑族兵的進攻規律,從而選擇最有效的阻擊辦法。然而,很快,這份來自軍校學習的方法失效了,因為混亂的鮮卑根本組織不起像樣的進攻,一切都是依照本能。眼見於此,高覽微微搖頭,便即下令兩翼待命的騎營做好反突擊的準備,一旦敵軍出現崩潰。立即全力掩殺。除了高覽感嘆之外,整個戰陣的七十一機步師將士也對鮮卑的混亂感到鄙視。
漆黑的夜色成為了高勇軍最好的保護,不熟悉夜戰的鮮卑族兵根本料想不到,攔阻在前方的竟然是一個滿編機步師,即便放在白天也夠他們喝一壺的,更何況在這朦朧的夜晚。
二位大帥位於隊伍中部,一面為隊尾追擊的騎軍撓頭,不停分兵攔阻,彷彿一個無底深洞;一面又為前途感到登,匈奴的影子始終沒有發現,但倒是前方回報遭到阻擊。起初二人只以為是匈奴散兵。可隨著時間推移和戰況送回,才猛然警覺,能夠擁有如此實力的絕非匈奴人!
“匈奴完了?”置落羅頓感悲涼。
“你說呢!前方必是下洛殺出的漢軍無疑,咱們這是前有堵截後有追兵……”日律推演出了仰天長嘆,也毫無辦法。
“那還繼續衝嗎?匈奴人恐怕已經完了。”
日律推演搖頭苦笑,指了指前後,嘆息道:“不繼續?你認為高勇會放過我們西部鮮卑嗎?”內疚痛苦的心情過去之後,日律推演稍稍恢復了一些往日大帥風度,定氣凝神後開始思索化解眼前危局的方法。腹背受敵乃兵家大忌,何況鮮卑族兵善攻不善守,面對數萬龍騎兵追殺,只怕熬不過兩個時辰最不利的情況是指揮系統已然徹底失效,兵將不識,雜亂無章,此時談**守無異於痴人說夢。
“大帥,探察清楚了。前方攔阻的是駐守下洛的高勇步軍,規模在萬人以上,還有千餘騎兵壓陣。”斥候很快送回重要訊息。
“果然!”日律推演凝眉片刻,緩緩抬起頭來,“最後突擊一次,成則順勢強攻下洛,敗則……”
置落羅心領神會,摸了摸腰間斜挎的大劍,狠聲吐出一個字:“好!”
“嗚”沉默數個時辰的鮮卑進攻號聲終於回到了戰場之上,沉重而綿長,猶如草原人那小強一樣的生命力般!失魂落魄的鮮卑族兵聞聽此聲,紛紛吐慌亂的步伐,緩緩聚攏恢復秩序,除了前後仍在廝殺的戰場外,中間部分的鮮卑迅速穩定下來。雖然依舊飢餓,儘管寒冷難耐,但只要大帥還在,西部鮮卑就還有消。
“只事這四萬多可戰族兵了!”置落羅的神情說不出的落寞,眼角竟隱現淚光。
日律推演抽出長劍,縱馬向前:“走吧,無論成敗,都不能給鮮卑丟臉!”
“殺出去!”
“殺出去!!”四萬餘鮮卑族兵的齊聲吶喊震撼了山谷。早已被撕殺聲煩躁的蟲鳥走獸紛紛四散奔逃,心裡不住咒罵:該死的地方,大爺再也不來這疙瘩安窩了!
正面迎戰的高覽同樣被這無視生死的吶喊下了一跳,輕蔑之心盡去,“全師將士聽令:敵人已然拼命,此時此刻絕不可退縮,為了家國榮譽,死戰!”
“死戰!”
大盾重重砸地,輕重步兵聯合組成了綿延近二里的防禦山陣,槍戟如林組成一道不可逾越的長城,短槍彪射,萬箭齊發≡待勇士,只能以最強戰力為敬!
草原洪流與銅牆鐵壁兇猛碰撞,迸發出此次大戰最絢爛的血花……
趙雲來的恰到好處,親眼目睹了這曠世奇觀,不禁大呼:“壯哉!悲壯!”旋即指揮兵馬增援上去,將被鮮卑決死突擊造成的防線鬆動重新穩固。
“趙將軍,來的正好,與高某同去廝殺一番如何?”高覽邀戰。
“求之不得!”趙雲爽朗應戰。
兩千時屬騎兵迅速脫離戰線,分從兩翼發起逆襲,目標直指鮮卑中軍!
兩位鮮卑大帥竭盡全力督促族兵交戰,生死存亡之際,不敢有半分疏忽。然則,力戰已久的鮮卑族兵終究不是鐵打的,經歷了連續慘敗潰逃之後,所剩無幾的力氣根本無法峙這最後的求生慾望。當第一輪兇猛洪流沒能取得突破時,二人心中就已經生出了不祥預感,只是不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