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士氣也在郝萌的嬉笑怒罵中逐漸恢復。
然而,奇怪的事發生了,黎明至日出,城外毫無動靜,高勇軍仍在不緊不慢的砍伐樹木打造雲梯、投石器。朝陽升起之時,城外敵陣中已矗立起八部高大的投石器。站在城上,清晰可見敵軍兵士忙碌地搬運石塊,看那個頭,隨便砸過來一個,都足以屋毀人亡!
眼見於此,郝萌的臉色愈,他的壓力就越大且,肉眼判斷,敵軍至少五千,單方向的壓力巨大,再配合聲東擊西……輕揉額頭,郝萌略顯無奈的望了望城內努力睜大雙眼的兵士。“來人啊,準備早飯,命令部曲分三班輪換吃飯、休息!”
一聲令下,大部分守軍長出口氣。緊張的氣氛稍稍緩解,不少人乾脆開起了玩笑,讓人們緊繃地神經得到短暫地放鬆。*郝萌晃了晃肩膀,伸了一個大懶腰,吩咐副官代為職守,自己先返回府上睡一覺。臨下城牆時,還在自顧自的嘀咕:“該死,居然讓梁郴刷了一票,晦氣!”
與其一樣,城內富戶、百姓也提心吊膽,早已無心睡眠,紛紛立起耳朵傾聽。“沒打起來?範縣令,沒打起來!”
“呵呵,不打就好。看來陳後生多少勸服郝萌。”說著看了看屋內眾人,“都回吧,雖然打不起來,也得把家裡安頓好,該藏的藏,該埋的埋,該丟的丟,更別讓老婆孩子擔驚受怕。”縣令發話,誰還敢多呆,於是紛紛返回家中。人去屋空後,範縣令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抬腳往後院走……恰在這時,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轟然傳來,緊接著腳下猛然一陣,好像大地被人狠狠地推搡!範縣令腳下不穩,撲通跌坐地上。可此時身體,範縣令衝著內院大喊起來:“來人啊,快把府門關好,打仗了!要大亂了!”
這一聲巨響方圓數里皆清晰可聞,城內剛剛走出家門地百姓被嚇得紛紛跑回家中緊閉門窗,好不容易有些人氣的大街上頓時空空蕩蕩。秋風吹過,只留落葉沙沙作響。
剛進入夢鄉的郝萌驚醒了,睜開雙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喊“敵襲!”隨後抄起枕頭邊的寶劍衝出門去……一路上,碰到幾支來自其餘三門地兵馬。他們也不清楚發生何事,只道西城方向傳來巨響,地動山搖之後,有人發現那一帶騰起一片灰雲,好似被巨大地石頭砸中!
這樣的話,郝萌當然不信,可眼見為實,西城方向的確有一團灰雲,不知道是灰土。*還是濃煙,而最令人登的是那一帶隱約傳來了喊殺聲!攻城了?怎麼會這麼快?西城有一千多守軍,再不濟也能堅持個把時辰。帶著疑慮,郝萌第一個衝上直通西城門的大街,就在抬頭向前望去的剎那,郝萌圓瞪雙目驚呆
只見一個時辰前還佇立在那裡的城門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深坑以及一片狼藉,磚塊、血滴、殘肢斷臂滿地都是。守軍大半沒了蹤影。只有少量仍在與敵廝殺……看到這裡已令人萬分震驚,可這些不過是陪襯,真正駭人的卻起跳過深坑,潮水般湧進城內地龍騎兵!
一片紅黑色中,惟有當先一騎銀灰色閃耀,其後一杆黑鷹軍旗迎風飄揚。
郝萌一眼認出此人正是敵將梁郴,雖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但此時此刻,郝萌沒有一丁點反擊地意願和膽氣。儘管在城內騎兵的攻擊淋到一定程度限制,可敵軍士氣正旺,己軍膽氣已衰,強衝上去也不過是徒增傷亡。“向東門撤退。沿途焚火,阻止敵軍追擊!”不得已,郝萌下達了絕戶計,用大火阻滯敵軍。
但是,兩條腿終究跑不過四條腿,面對龍騎兵地追擊砍殺,再勇敢計程車兵也難以靜下心來引火阻敵。//*/於是,雪崩效應再次上演,由西城門開始,呂布軍兵如同漣漪般潰散開來。好似上千的無頭蒼蠅亂飛亂撞。其中有些人想要衝進民宅躲避。卻反而命喪憤怒的百姓手中。
正鈾範縣令的話:亂了,一切都亂了!
當郝萌衝出東門時。身邊所餘不過百十名親兵,餘者大都逃散。最後望一眼考城,郝萌毫不留戀,在他看來,勝敗乃兵家常事,當年敗走長安,不也幾乎是淨身出戶嗎?大不了重頭再來,“走,趕往冤句!”
由於郝萌刻意躲避,梁郴並未發現這支偷偷逃跑地罪魁城安靜下來,城中火勢不等蔓延便被撲滅。隨後清點戰果,是役斬殺呂布軍七百餘人,俘虜一千三百餘,其餘大都逃散,成為下落不明地散兵遊勇。
梁郴催馬來到西城門,凝視面前深達一丈半的深坑,心底泛起一絲恐懼。首次直面火藥的威力,熟悉冷兵器的人絕不會好過。這種炸燬城門的方法,比起炮弩更加殘酷,也更加實用。只要地質條件符合要求,攻城拔寨如履平地。搖了搖頭,揮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