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邊,對沈儀光道:“勞你掛心,我沒有大事,只受點小傷罷了。”
沈儀光聽得出她話中生疏,面上不免失落,但這種疏遠四年裡他早習以為常,甚至越戰越勇。短暫失落之後,他拍拍雙手,只見個小廝牽了滿當當一牛車過來:“這次去河中想必受了不少苦,這是我隨意帶的一些藥材補品,吃完了我再給你送來。你也知道,別的我幫不上你,”他羞澀地笑了一下,“我們沈家除了錢以外什麼都沒有。”
阿肆長大了嘴巴:沈公子是把個藥鋪子搬來了嗎?
謝安抽抽嘴角:“謝,謝謝啊。”沈儀光有時候實誠的還挺可愛……
偷聽的白霜恨恨記下一筆:沈家豎子妄圖使用金錢戰術攻略謝姑娘,公子務必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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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回到謝府,免不了抹抹眼淚,唏噓長嘆。當今見到瘦骨嶙峋的謝時,她喉嚨一梗,愧疚地說不出話來:“阿兄……”
謝時握著她雙臂將她上下看了一遍,直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謝一水大腹便便地在旁邊晃了兩圈,見謝安對著謝時噓寒問暖始終不看他忍不住重重咳了一聲:“安兒啊。”
“父親。”
“你過來一下。”
謝安微微一笑:“正巧,我也有事要與父親說。”
中堂,厚積薄發的牌匾依舊高懸其上,一塵不染。
謝一水負手入門時抬頭看著它,目光定格在落款的容字上,彷彿依舊能看到那人執筆時的姿態。
這麼多年,他本以為塵埃落定,可沒想到謝安會走到今時今日這個位置。究竟是世事難料,還是冥冥之中自會定數?
屏退了其他人,合上門,堂內僅留謝安與他父女二人。謝一水連著嘆了十三口氣,心裡顛三倒四了許久,終於下定決心開口:“安兒,我有件事要與你說。”
謝安抬起眼睛,比常人稍淡的瞳仁裡波瀾不驚:“父親,我也有件事要與你說。”
謝一水看著她的神情怔住了,不覺道:“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父親想要說的,我早就知道了。”
謝一水被她繞的頭暈,暈了半天他霍然睜大了眼睛,手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