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桐快速地吃完一碗飯,就面無表情地站起,行了禮:“臣妾用完膳了,身子也累了,要回去休息。單于,侯爺,臣妾先行告退。”說完也不管軍臣同不同意,轉身就走。
軍臣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劍眉一緊,喝下一杯酒:“回長安?她一心就只惦記長安。”
劉莫寒為他再倒一杯酒:“若閼氏真心只是惦念太傅,單于此舉不就把她硬扯去想起別人?”
軍臣霎時愣住了。
“如今閼氏與單于已有了王兒,還有什麼別的可以再念想?就算是還在想,明知無望,心自然會淡下來。水滴石穿終能撥雲見日,單于過急了。”
軍臣又喝下一杯,悶悶道:“總覺得她的人在我懷裡,心卻不知所向。真的很想把她的心給綁住,拉回來,裝進口袋中,再也不會飛走。”
劉莫寒輕輕一笑:“單于是愛之深,求之切。只是越珍貴的東西,就越要有耐心。單于若能把隱忍呼洐氏十幾年的毅力用在閼氏身上,還有什麼石滴不破?”
軍臣恍然輕嘆:“是我過急了。”
劉莫寒淡淡道:“閼氏是在她父王母后和哥哥的極度呵護下成大,心性善良單純。就算是月氏被滅,去了長安,也有太傅大人細心照顧。雖然經歷過生死,卻沒真正體會過人心險惡,更不明白權力之爭。她去了王庭,雖得到單于的寵愛,卻也看到一個個想置她於死地的人。她無害人之心,自然不明白為何與她無怨無仇的人絡繹不絕地要除掉她。在王庭的日子她只想躲起來,極力地想讓所有人忽視她,遺忘她。縱然是自欺欺人,她也心存僥倖。單于對她的心意她不是不明白,她對單于也不見得沒有情意,但她對王庭心存畏懼,自然會想要飛走。”
軍臣沉思不語。
“閼氏對自己受苦或許能忍,卻忍不了看自己喜歡的人受苦。請單于想想,在駿王會時,閼氏對元陵王出言相護,對右夫人更是……如果王庭有她心甘情願去守護的人,而她有能力去守護他們,閼氏對王庭就算有懼也不會畏。如今,五王子就是她要守護的人。在後…庭中,最可怕的女人是太后。只要單于能幫忙壓住太后,閼氏要馴服後…庭並不難。”
軍臣凝視劉莫寒片刻,感嘆道:“表弟真是觀人於微。月兒在我身邊那麼久,你所言之事我竟沒想到。”
劉莫寒微笑道:“單于只是當局者迷。”
軍臣拿起酒杯,冷寒道:“太后,呼洐璞,這個蛇蠍女人。如果不是表弟查出來,我還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