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莫寒拿出一個令牌放在案几上,淡然道:“去把你店中最好的酒拿出來,要乾淨的。”
掌櫃一看到令牌,嚇得雙腿發軟,忙不迭作揖行禮:“侯爺,小的立即去安排。”
月桐看見掌櫃一臉驚慌失措:“靖侯爺,你一來就要震住這掌櫃?”
“天水郡是龍蛇混雜之地,幾乎每一家客棧都是黑店,不亮明身份,就算他們不打我的主意,也必會打你的主意。出了什麼事,我可就不好與少莊主交代了。”
月桐冷冷道:“我是我,他是他,不用向他交代。”
劉莫寒探問道:“公主與蕭莊主一個多月後就要大婚,我已收到請帖,難道有什麼變故?”
月桐拳頭一攥,重重捶打在案几上:“酒呢?酒怎麼還不來。”
小二急忙把酒捧出,為月桐在酒杯中倒酒。月桐拿起杯子,一口喝下,拿起酒瓶,又倒一杯,又喝下。月桐想再倒酒時,劉莫寒悄然拿走她的手中的酒瓶,為自己倒了杯酒。
“看來公主今晚是想灌醉自己。”
月桐向小二叫道:“拿碗來,用這小杯子喝酒一點也不痛快。”
小二忙送上碗。月桐一手拿過酒瓶,倒下滿滿的一碗,咕嚕咕嚕地喝了下去。一邊喝,淚水一邊滑下。
劉莫寒靜靜地看著她:“酒入斷腸可以麻痺心痛,卻趕不走痛楚。有什麼事說出來,就算旁人幫不了,總比壓在心裡好。”
月桐苦笑:“我不會嫁給蕭逸之,一個月多後不會有什麼大婚。”
劉莫寒微愣:“少莊主做是什麼事讓你如此惱怒?”
“他逼死了嫂嫂,是他逼死嫂嫂。”月桐悲涼道,又倒下一碗酒,大口大口地灌下去。
劉莫寒霍然明白當時羽柔為何會如此絕決地跳下氏置水,蕭逸之果然看穿了軍須靡想利用羽柔逼迫昊楓的心思。只是,他的心果真夠狠。
月桐的酒量並不好,這些酒下肚,醉意已湧起,她抓住劉莫寒的手臂,又笑又哭地道:“靖侯爺,你說,這樣絕情絕義的人我怎麼還能嫁?”
“你醉了。”
“靖侯爺,我的心好痛,好痛,你有方法可以讓心不痛嗎?”
劉莫寒猛然一顫,星眸泛起一縷苦意。
“你有沒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