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郭嘉等人的話,眾人心頭雖有放鬆,可並未真的就放鬆了下來。
畢竟,黃蓋的傷是貫穿傷,軍醫都無法醫治,這華心雖是華佗的師弟,可誰也不知道他的醫術如何,心中總是七上八下的。
“老田!你他媽的到底怎麼麼?”
張飛一巴掌拍在了田楷的身上,沉聲問道。
田楷眼睛一動,看向了張飛,眼中的淚水驟然落下,竟一把抱住了張飛,痛聲說道:“我想老孃了!”
“靠!咱娘呢?”張飛心頭一動,不由沉聲問道。
周圍眾人聽的身體一顫,並未嘲笑田楷,而是都沉默了下來。
眾人都是能人異士,天下一等一的猛將,可自天下混亂以來,他們都離家在外,久不入家門,老父老母雖有人照顧,可畢竟太久未見。
田楷一聲泣雨淚下,引得周圍眾人一片哀思。
“因我而死,因我而死啊……我不甘,我心裡苦啊……”
田楷痛苦的喊著,眼中已經徹底的模糊,他此刻什麼都不想,只想好好的大哭一場,痛快的大哭一場。
那記憶中傷疤,再次被他撥開的時候,卻引起了他內心之中最為傷痛的痛楚。
張飛聽後不由一愣,一時間不知道如何,眼中跟著淚水留下,喃喃的說道:“好兄弟,好兄弟!是誰做的,跟俺張飛說,俺去幫你砍了他!”
……
營帳裡面楚河閉目養神,等待著華心的回答。
如此驚天的大秘密,華心若要全面接受,還需要一段的時間。
“王爺,請原諒華某方才的華話!”
不多時,華心抱手對著楚河說道。
楚河搖頭,嘆了口氣說道:“我不怪你!畢竟當初我知道的時候,也是覺得不可思議!說實話,用田楷的悲痛來讓你相信,我於心不忍……”
“王爺,築基丹我可以幫你煉製,能不能讓我去盧龍看一看,還有那一個實驗室!”
華心看著楚河說道。
他很好奇,也很心動,想要看看那地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盧龍不知道什麼原因,被人一場大火燒了個精光!如今你能夠看到的只有殘垣斷壁!不過,實驗室你可以去,那裡我已經派人守護了起來,當作了徐無山龍神廟來修葺!”
楚河說著。
“嗯!多謝王爺!給我一個月的時間,等我從幽州回來,我去常山楚寨為王爺煉製極品築基丹!”
華心眼中光芒閃爍,抱手說道。
楚河點頭,輕聲問道:“要不要我派人跟著你前去?”
“只要王爺手諭便可!將士們勞苦,華心不忍讓他們受累,且阿三之能不亞於諸將,華某安危卻不需要王爺擔心!”
華心抱手說著。
楚河會心一笑,抱手說道:“華先生,咱們常山在見!”
言罷,華心走出營帳,神色之中若有所思,也不看路,只是低頭思量著朝著前方行去,在阿三的帶領下登上馬車,離開了營寨。
而眾將軍此刻正在安慰田楷,見華心走出,周瑜徑直朝著營帳前面行去。
“告訴諸將,今日傍晚備車回常山!公瑾、公達、田楷、太史慈、諸葛兄弟跟我回去,其他人留在這裡聽從奉孝安排!”
周瑜剛剛來到帳篷外面,還不等他說話,便聽到楚河宛若自言自語的聲音。
周瑜一愣,趕忙抱手說道:“諾!”
命令傳達出去,眾人心頭隱隱不忍,可離別總是要到來,只不過太過匆匆。
到了傍晚,眾人吃晚餐之後,兩輛古樸且略顯破舊的馬車緩緩的行駛出了營地,朝著常山的方向行去。
楚河回去只帶了十位士兵,有兩人趕車,八人護衛。
周瑜、荀攸照看著太史慈坐在後面一輛車內,自子午谷以來,太史慈的傷已經沒有什麼大礙,只剩下內傷需要慢慢養,這段時間並不能動武,行動卻無大礙。
田楷跟著楚河還有諸葛亮兄弟兩人在前面的車廂裡面,眾人褪去軍裝,穿著普通人的衣服,一路上倒也頗為安靜。
諸葛亮兄弟兩人極為安靜,這一路上幾乎都是行走吃住在馬上,楚河本以為兩人會受不了,可兩兄弟竟沒有叫一聲苦,卻總是面帶微笑。
“王爺,等我們回去以後,您教我兩招可好?”諸葛均看著楚河認真的說道。
兩人經歷了太過的東西,知道沒有一個本事護身,在這天下是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