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漸漸顯現,曹徵南不再去看離去的種子,而是一眼嚴肅的高聲喝到:“兄弟們!曹某有幸於爾等同生共死,汝等可願意和我一同直赴黃泉,殺他個天昏地暗,最後一次揚我徐州荊棘戰旗,讓陶公在看一看兒郎們的風采麼?”
“荊棘一出,敢叫霸王嘆三生!”
身前,眾將士一個個眼光顫動,雙手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武器,看著前方,氣勢無雙的同聲喝到。
“好!換旗!準備迎戰!”
曹徵南依舊是嚴肅的看著前方,手中的大刀驟然一揮,猛然倒刺在了身前的土地之上。
嗖!嗖!嗖!
身後的戰士,紛紛將各自的武器插在地上,自馬屁股上的包裹之中拿出了一個黃色的斗篷。
斗篷之上有一團綠色荊棘的圖案,此乃荊棘騎營的標誌,也是他們榮耀所屬。
只是,自聽從陶謙軍令,跟著糜竺兄弟歸入魏後,這斗篷便蒙受了恥辱,這是荊棘騎營的恥辱,也是所有徐州將領的恥辱。
斗篷歸包裹,戰旗藏衣內!
荊棘騎營的將士,在陶謙之屬對抗曹操的時候,足有兩萬餘眾,然在那一戰,騎營戰將背叛陶謙,使得荊棘騎營的兄弟,死於無望谷一萬七千餘人,陶謙因此被捕,最終以死不降。
他們這些人,本該是赴死之人,卻因陶謙之命,進入下邳,蟄伏在糜竺兄弟之下,等待著他們的復興。
此刻,死局在次面臨,她們卻不能夠再次脫離自己的主公,獨自離去。
那一次雖然只是去押送糧草,沒有趕上戰役,然在所有人心中,他們便是膽小鬼,承受著侮辱,承受自責苟活到了現在。
難道,此刻他們還要苟活下去麼?
不!
曹徵南和諸位將士已經無所牽掛,荊棘騎營的戰旗已經傳遞出去,重生的種子歸去,心中在無想法,只求痛快一戰,就算是死,也要讓曹軍知道,荊棘騎營也是這世間一等一的強軍。
絲毫不比,曹操麾下的虎豹狼騎差上半分。
絲毫不比,楚河麾下百戰之兵差上半分。
他們要用自己的行動證明,徐州之軍非是曹操所見的那般,不堪一擊!
綠色的荊棘戰旗隨風飄蕩,在他的身旁有一個楚河給與他們的戰旗,還有陶謙統治時期的戰旗。
這是他們的榮耀,也是他們的寄託。
三千騎兵,持兵待陣,莊嚴氣勢之下,湧現出了一團無比強大的戰意和殺意。
遠處,黑壓壓的大軍眨眼到來,停在了荊棘騎營的前方。
曹操傲然而立,看著遠處擋在身前的騎兵陣營,不禁對著身旁一個文士輕聲問道:“仲達!這支軍真的是楚河的人麼?”
一股森然之氣,在曹操心中浮現,他震驚,楚河為何如此好的運氣,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戰團。
“啟稟主公!這確是無疑!不過,他們也有一些來頭!”旁邊的文士眯著眼睛,內中帶著一抹殺伐之光,抱手說道。
曹操不由一動,卻是輕聲說道:“陶謙的人嗎?糜竺兄弟倒也算是仁義之人,可惜啊……”
“非也!主公,莫非忘了無望谷一戰?”文士卻是搖頭。
曹操一驚,眼中泛起了一抹震驚,仔細的看向了前方的軍陣,卻是帶著一抹驚訝的說道:“荊棘騎營不是已經殺光了麼?怎麼還有……”
無望谷一戰曹操又如何會忘記,雖然那一戰,他荀攸策反了陶謙大將,使得荊棘騎營兩面夾擊,仍舊是以一萬多人,拼死了判軍三萬,曹軍精銳一萬!
更何況,荊棘騎營有一隊人馬被策反!
如此戰績,又如何能夠讓他忘記!
只是,眼前的一切是真的麼?
“哼!不過千餘人,怎能擋的過我五萬大軍!夏侯悙領一萬虎豹營,去將攔路虎清除!”曹操眼中帶著一抹必殺,盯著前方飄蕩的旗幟,冷聲說道。
“諾!”
夏侯悙輕聲說著,身旁令旗舞動,虎豹營領命朝著前方行去,很快便和夏侯悙匯聚到了一起。
“兒郎們!可忘了荊棘之辱?”
曹徵南看著前方行動起來的曹軍,卻是冷哼一聲,高聲喝到。
“不敢忘記!” 眾兒郎高聲喝到,此刻他們聲震長空,語氣之中帶著果斷堅決,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
“兒郎們!辱要用血來洗禮,讓敵人顫抖吧!讓敵人看看,我荊棘兒郎之勇!”
言罷,曹徵南手中戰刀揚起,縱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