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交代了幾句,楚河這才走下了城去。
許褚長長嘆了口氣,招呼了身旁的幾位領兵統領,交代了幾句之後,城牆上面的防禦便開始重新的佈置。
放置在垛口前的固定弩矢,正在快速撤下,城頭上面的鐵炮,也在火器營的帶動下,朝著後面拉扯而去。
“主公,你看城上的敵軍,似乎正在撤離……”
城下,戰場上面公孫瓚身後的一個將軍抱手說道。
公孫瓚眯著眼睛,看著城頭上面的動靜,不禁冷笑一聲,低聲說道:“城中守軍不過三萬餘人,除去常備軍外,四門守城便佔了大半,我十萬大軍折損過半,早就消耗光了他的守備,若楚河還能夠守城,那可真是奇了怪了!對了,其他三門可有訊息傳來?”
“還未有!”那將領接著說道。
公孫瓚微微一笑,也不管其他,看了眼身後的大軍,對著身旁的將領說道:“傳我軍令,步兵攻上城頭之頭,騎兵全速推進!”
“諾!”
幽州將領紛紛抱手,一道道的命令層層傳遞了下去。
咚!咚!咚!
出兵的擂鼓再次響起,戰場上面一片狼煙升騰。
公孫瓚有一次發動了對中山國的強攻。
他們沒有攻城器械,完全是憑藉著人力的消耗,在前方的戰場上,鋪開了一條血肉之路。
城下的護城河上,一塊快沾滿鮮血的盾牌,正搭在河的兩側,而城下更是有半截或者是歪倒的雲梯立在那裡。
城頭上計程車兵恍如是消失了一般,他們沒有攻擊,也沒有對幽州兵進行任何的戰術動作。
城下的公孫瓚卻是一臉的興奮,他已經看的出來,楚河已經無力。
但憑城中三萬人馬,是絕對敵不過他身後的這些騎兵的。
“主公,會不會有埋伏!”一個將領,疑惑的來到公孫瓚旁邊,抱手說道。
公孫瓚搖頭說道:“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你難道忘了楚河當初只派了一人便將韓馥那死鬼騙走了麼?今日他還想擺**陣,卻是算錯了人了!我公孫瓚可不是韓馥!”
言罷,公孫瓚帶頭朝著前方行去。
後面的騎兵大軍快馬而上,緊緊的跟在了公孫瓚的身後,眾人的節奏一致。
戰鼓依舊在響著,前方的步兵已經來到了城下。
卻仍舊不見常山軍的反擊。
“哼!哼!楚河,你現在已經是甕中之鱉,想逃的話,卻是已經晚了!”公孫瓚心中低聲說著。
城頭上的許褚手心裡面全都是汗,這樣的守城之法他還從未見過,不過他卻知道,楚河定然有奇兵退敵。
想到這裡,他的心也略微的安穩了許多,雙眼盯著前方,只要有人登上城頭,迎接他們的便是死亡。
“準備!”
預計時間差不多的時候,許褚下達命令。
令旗飄動,站立三排的弓弩手,依次以階梯形狀排列,弩箭端起,對準了前方的城頭。
忽的,一個人頭慢慢的探出了影子。
“聽命令進攻!”
許褚握了握手中的短戟,看著兩側計程車兵低聲喝到。
眾士兵沉住了氣,並未馬上射擊。
而是等著前方的幽州兵登上城牆之後,起初那幽州士兵還想退下,可下面又有人擋住,一時間也下不去,只道自己必死無疑,等了片刻也不見前方的城頭士兵射擊,當下便大著膽子登上了牆去。
在城牆的每一段上都上演著這樣的一幕,幽州兵在常山兵對面相互對視著,常山兵仍舊沒有要攻擊的意思。
對峙久了,幽州兵的膽子也大了起來,登上城頭的人也越來越多。
“射!”
便在這個時候,許褚的命令下達出去。
城頭上的常山兵領命,扣動了扳機,平射之下,無數的幽州兵迎面倒下,鮮血在地上流淌而下。
一排排的幽州兵被射倒在地,登上城頭計程車兵,推著前方屍體,朝著許褚他們殺來。
“退!”
許褚底喝一聲,眾士兵,分作兩個方向,自朝著旁邊的階梯下走去。
眾人邊走邊射,不斷有幽州兵倒下,卻還未有人能夠攻到常山兵的身前。
城下,公孫瓚已經來到了護城河邊,正待他等待城門開啟的時候。
前方的城門吱呀一下子洞開,自內中飛出了一隊騎兵,在護城河的岸邊列好了一隊。
楚河立在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