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
“這是什麼槍法?”張繡震驚的無以復加,看著手中還剩下兩截的金槍,不禁看著楚河問道。
此刻他已經沒有再戰的信心,方才若不是楚河有意留手,張繡的性命恐怕已經休矣,他心中複雜的看著楚河,心中想起了方才楚河之前說的話,隱約間有點相信楚河了。
“此乃七閃槍!你師父這些年一直隱藏常山,又收一徒為趙雲,也是這天下一等一的英雄,今日我不殺你,便是為了你師父的面子,到了現在你可相信我是你師叔了麼?”楚河看著張繡低聲說道。
張繡臉色變化不定,揮手拋卻了斷槍,將雙眼一閉,嘆了口氣說道:“都道我張繡為北地槍王,我也以為我這一身槍法已經登峰造極,卻不曾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張繡敗的無話可說,要殺你便殺吧!若讓我認你,除非你拿出師父鐵槍!”
“哎!也罷!我知道只憑言語無法取信於你,只待這裡的事情完了,你可到常山來尋我,我定然讓你去看一看本門信物!”楚河說罷,也不殺張繡,反倒是來到了擂臺中央,仰首看向了上方的看臺。
“他們怎麼不打了?”
“這勝負已分,楚河為什麼不殺張繡?”
……
看臺上的眾人不禁低聲喊著,這百年來的規矩從未變過,交戰的雙方也都是知道這規矩,而眼前擂臺上的兩人卻是不再動手。
“趙忠,此戰我楚河勝了!然我並不想殺了張繡,你等速速考慮一翻,將張繡放出去吧!”楚河忽的朗聲說道,聽的看臺上的眾人俱是耳朵嗡嗡直響。
就連那坐在王座上的漢靈帝都是身體一晃,手中的茶杯不禁脫手落下,摔了個粉碎,看臺上的所有人,也都是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該死!……楚河,這生死擂的規矩自古有之,不容變更,你還是殺了張繡,再戰吧!”趙忠氣的臉色發紫,不禁怒聲喊道。
一旁的張繡更是震驚的看著楚河,他沒有想到楚河竟然為自己說情,眼中的光芒隱隱浮現,看著地上碎落的槍頭,他不禁握住了拳頭。
“哼!趙忠,我知道這裡事情,你等說了算話,你只要幫我這一個忙,我楚河便答應你漂亮的勝了這擂臺戰,若是不然,我便跳下這深溝,自殺而死!”楚河卻忽的犯渾起來,快步來到擂臺邊緣,似乎趙忠只要不答應自己,便立馬跳下去。
張繡卻是眼神一變,揮手撿起了地上的槍頭,抬手便要朝著自己的心臟此去。
砰!
於此關鍵時刻,那遠處的楚河卻是如風而至,一槍掃掉了張繡的槍頭,低聲說道:“好男兒應該死在戰場之上,你雖敗了,卻不至於死在這別人的算計之中!”
“我……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師叔,請受我張繡一拜!”張繡無言以對,看著楚河真誠的眼神,不禁噗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行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驚掉眼睛的事情。
只見張繡竟是以頭頂著地,這等大禮即便是拜師之禮都不曾有這一叩的禮大,他這分明是擺明了要和楚河站在一起。
“該死!這張繡竟叛了出去……”淳家那一邊的看臺上,一個老頭奮然怒起,指著那久跪不起的張繡,低聲咒罵了起來。
趙忠也不敢輕易回答,只是詢問似的看向了張讓,張讓更是一片震驚,從楚河的表現看來,楚河贏得這場勝利就在眼前,若是楚河能勝,他們十常侍此番定能得到極大的好處,這種厲害關係,又怎能不讓他動心。
“張讓,趙忠!我看下方的兩人都是英雄,既然張繡肯以此大禮拜過楚河,定然已經是表明了心跡,兩人既成了一家之人,卻又如何使得讓家人持刀相殘,朕看可以准許他的請求,在說規矩中又沒有說,讓兩個一家之人生死格鬥吧!”漢靈帝額頭汗滴滴落,小心的說著,周圍的眾位大臣卻是一個個的呆在了那裡,卻都不知道平日裡面毫無主見的靈帝,今日又是怎麼了?
張讓眼神帶著一抹喜色,朝著趙忠使了個眼神,對面的趙忠馬上會意,跪在地上笑著說道:“陛下說的極是,這規矩裡面只說仇敵死鬥,卻沒說一家人死鬥,我看這個請求不算破壞規矩!”
此話一說,頓時之間趙忠身後的其他的人也紛紛同意,淳家那邊雖然持有反對意見,但這邊的人卻有張讓把持,眾人見張讓不言,便也不敢多說,淳家家主獨木難支,最重是放棄了爭議,只得眼看著趙忠等人亂改規則。
“好!楚河,我便答應了你的請求,只不過張繡卻是回不去淳家那邊,你便讓他去你的備戰區帶著吧!只待你勝了之後,便可一同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