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小抽屜。
立刻便有熟悉的香氣飄散了出來。
鄭嫻兒開啟抽屜裡的小盒子,卻發現裡面的東西已經幹掉了。她暗暗地嘆了一口氣,隨手拿過不知何時放在妝臺上的一隻酒盞,把裡面剩下的幾滴酒水倒了進去。
這次實在是她大意了。這東西原本是一直用著的,只是因為樓闕久不在家,她才收起來鎖在了抽屜裡,誰知竟然給忘了,今日一整天也都沒想起來。
就馬虎了這一次,應該不會那麼準吧?說真的,她其實並不太懂這些東西!
等到酒水在盒子裡暈開、把裡面的東西打溼了一層之後,鄭嫻兒小心翼翼地用指尖颳了兩下,挑出一片指甲蓋大小的薄片來,掀開衣襟貼在了肚臍上。
做完這些之後,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坐直了身子。
誰知就在這時,她的身後忽然響起了樓闕的聲音:“你在幹什麼?”
“啊?!”鄭嫻兒險些給嚇掉了魂,連手裡的小鐵盒子都被她給捏得凹進去一大塊。
回過神來以後,她立刻就火了:“大半夜的你嚇鬼呢?”
樓闕沒有理會她的怒氣,卻伸手把那隻小鐵盒搶了過來:“告訴我,這是什麼?”
“美容養顏的!”鄭嫻兒仰起頭來,坦然地看著他。
“你好好的放著覺不睡,大半夜鬼鬼祟祟地爬起來,美容養顏?”樓闕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鄭嫻兒仍然一臉坦然,並沒有表現出半點做虧心事被抓到的羞愧。
樓闕開啟那隻盒子湊到鼻尖嗅了嗅,臉色卻難看起來:“麝香?”
他隱隱記得,上次朱氏小產的時候,鄭嫻兒之所以被誣陷被質疑,正是因為林大夫說她的身上麝香味很重。
那時樓闕心裡裝著出門的事,很多細節上並未深思。如今看見這東西,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個大問題:她帶麝香做什麼?
先前或許還可以用“喜歡這個味道”來解釋,但她剛才所做的事,顯然不是這個理由能說得通的!
“美容養顏”?騙鬼呢?
鄭嫻兒看著樓闕陰晴不定的臉色,心裡有些發慌,忙要去搶那隻盒子:“快還給我!女人的東西你也搶!”
樓闕躲開了她的手,握著那隻盒子退避了一步:“這是哪兒來的?”
鄭嫻兒知道他猜到了,索性也就不再回避,坦然道:“照著枕香樓的方子自己配的!”
“枕香樓?”樓闕的臉色黑了,“那個鬼地方的方子你也敢用?!”
鄭嫻兒見搶不回來,乾脆又坐了回去,理所當然地道:“就是那個鬼地方的方子才好用啊!”
“好用個屁!我看你是鬼迷了心竅了!”樓闕徹底火了。他咬著牙重重地將那隻鐵盒摔進火盆裡,砸出了一大片火星。
鄭嫻兒被他前所未有的暴怒嚇了一跳,好一會兒才若無其事地咧了咧嘴:“桐階公子,你說粗話了……”
沒等她說完,樓闕忽然伸手把她拎了起來,拖到床邊重重地扔了上去。
“你幹嘛?”鄭嫻兒真的被他嚇到了,本能地就要往牆角里縮。
樓闕立時撲了上來。
鄭嫻兒被他結結實實地壓在了原處,半點兒也動彈不得。
聽著他粗重的呼吸、如雷的心跳,鄭嫻兒心慌意亂。
她好像真的把他惹毛了?
這人很生氣,怎麼辦?
他好像說過他會殺人的,所以她會被他先奸後殺還是先殺後奸?
還是先奸吧至少死前還能爽一把……
打住,好像想偏了!
鄭嫻兒咬住自己的唇角,像只准備出洞的耗子一樣骨碌碌地轉了轉眼珠,縮頭縮腦地仰起頭來看樓闕的臉色。
樓闕一不小心就被她那副沒出息的樣子逗樂了。
笑過以後才想起自己還在生氣,那氣勢卻已經回不去了。
鄭嫻兒放了心,討好地扯了扯樓闕的衣角:“就算是我鬼迷心竅好了,別生氣嘛!生氣使人變醜、生氣使人腎虛……”
話未說完,樓闕的巴掌已經拍在了她的額頭上。
“你打我?!”鄭嫻兒立刻尖叫起來。
樓闕認命地嘆了口氣,順手又給她揉了揉額頭。
他打得夠輕了好嗎!連個紅印子都沒有留下,用得著跟見了鬼似的吱哇亂叫?
平時拍她屁股的時候也沒見她叫得這麼賣力!
不管怎麼說,這會兒吵架的氣氛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