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
蘇聯大使館在燒檔案。
由於兩國並沒有宣戰，名義上沒有戰爭，明軍只是在和“國際志願旅”作戰，所以蘇聯和大明並沒有斷絕外交關係▲在蘇軍進攻北疆之前，蘇聯大使館裡已經提前多少天就秘密燒檔案了。重要的檔案早就全燒光了，現在燒的，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了。大明也清楚這個，所以儘管看著蘇聯大使館煙筒在冒煙，也沒有衝進去。那不但搶不到什麼值得一槍的東西，反而會刺激蘇聯，給它宣戰的介面。
2號下午，十四格格匆忙走進向小強辦公室，給他看了一份密電，並貼在他耳邊耳語了一陣。
向小強聽著十四格格的耳語，看著手中的電報紙，皺起了眉頭。
大明在東京《讀賣新聞》社內安插的一個間諜，今天聽到陸軍裡一個經常給他提供訊息的朋友說，人民衛隊將要在從東部調一個師到西北去參戰。他的這個陸軍裡的朋友不是什麼高官，但卻是總參謀部中的一個文職，能經常接觸到將軍級別的人▲且，那個朋友提供的內部訊息一直都很可靠。
“人民衛隊將要在從東部調一個師到西北去參戰？”向小強很是狐疑，喃喃地道，“搞錯了吧？我是人民衛隊司令，我還不知道，他一個日本人怎麼知道的？”
現在人民衛隊已經有八個師在西邊跟蘇軍打仗了。事兩個師還在南京，是向小強輕易不願意調走的。
他問道：
“他那個朋友什麼時候跟他說的？別拿陳年老古董糊弄他啊。”
十四格格肯定地說道：
“就是今天上午的事情。因為他的朋友昨晚跟著長官去參加了一個高階宴會，參加的有內閣大臣，外國使節，皇室成員，還有陸海軍的高階將領。他的朋友是無意聽到兩個陸軍將軍的閒談，說到了這個事【來他朋友也沒當個事。他朋友不知道他是間諜的，只是覺得他是個報社記者，經常要發一些獨家新聞，所以需要陸軍的內部訊息。他朋友也是把這個當一條搶先新聞告訴他的。”
向小強沉吟著說道：
“嗯……也的確，如果是提供情報的話，也只會提供日軍自己的動向，怎麼會向大明間諜提供大明軍隊的動向呢？……可是這就越發奇怪了。人民衛隊明明沒有向西北調兵的舉動啊！十四，你去機動隊問問，看時不時誰擅自下了什麼命令。這種時候我們都得警惕點。”
十四格格搖頭道：
“我沒有明著去問，但是我暗地裡查了。沒有任何人簽署過調兵命令，而且我打電話到軍營問過了。兩個師都還完整地呆在軍營裡。”
向小強靠在椅子裡，捏著下巴，轉著眼珠，一時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唉，算了，”他一笑，把電報紙扔回桌上，“你先忙去吧，搞不清楚就先放著。反正打起仗來這種沒頭怪事層出不窮。軍隊沒動就好。”
十四格格點點頭，也沉吟著，若有所思地笑道：
“也許是我太敏感了……說起來，一定是他那個朋友聽錯了。酒會上那麼多人，人家又不是專門說給他聽的，肯定是壓著嗓子……呵呵，也可能是那個小軍官撲風捉影，想騙點錢花花了。”
……
話音未落，副官胡炯匆匆進來，交給向小強一份電報，說道：
“大人，蘭州的西北司令部打來報告，說戰事吃緊，兵力不足。趙參謀長和幾位師長都請求跟大人召開電話會議，再增派一個師過去。”
向小強心裡“咯噔”一下，跟十四格格對視著。兩人都是目光如電。
過了好幾秒鐘，他才“哦”了一聲，收下電報，說道：
“知道了，你先去吧。”
“是。”
胡炯轉身走了。
……
胡炯剛關上門，向小強就一下把電報拍在桌子上，低聲說道：
“問題就出在西北司令部！你還記得咱們在酒泉降落的時候差點被打下來了吧？當時就是懷疑，不是酒泉機場的事情，就是蘭州司令部的事情。這麼多天一直沒查出什麼結果來▲這次肯定能查出來了。上次查來查去，最後查出一個‘無線電訊號問題’，蘭州方面說呼叫出去了，酒泉方面說沒收到，雙方都說是無線電訊號的問題。那麼這次可沒有無線電，也沒有電話線，有的只是人。我們要立刻調查，究竟是誰第一個建議增兵的。”
十四格格點點頭，沉吟道：
“小強，這次顯然是日本間諜在作祟……而上次我們差點被打下來，難道也是日本間諜的問題？我們可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