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計,告訴你西丹來了護軍,在你身上放了一封信,讓你斷絕了回頭的念想,並沒有想害你……”
“好一個將計就計,你們明知道那封信會害死我母親,明知道我母親舍不下父親,卻花言巧語說你們沒有害人之心!”
“母親?”常貴妃恍惚抬起頭:“你不是洛河……我認得你,你是符鶯的女兒……你是,跟薇兒搶奪嫡女之位的,杜月芷!”
杜月芷早因為極大的氣憤和悲哀,已維持不住偽裝,她雙眼流著淚,緩緩閉上眼睛,身體晃盪了一下。
夏侯乾極快地走過來,摟住她的腰,讓她伏在自己的胸口歇息。可是杜月芷卻止不住的顫抖,已經處於半暈狀態。夏侯乾頓時急了,將她抱了起來,就要出門。
卻聽常貴妃在後面喃喃道:“符鶯,是你有罪在先,你不能貪心地擁有兩個極位男人的愛,你不能活得那麼無憂無慮,這不公平……”
夏侯乾臨出門看了她一眼,不過短短一年未見,那個盛氣凌人的美豔貴妃已經變成了垂老之婦,神經兮兮,與蟲鼠為伴,此生再無重見天日之時。
罪有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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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有罪
“轟隆隆——”
雷鳴陣陣; 瓢潑大雨傾盆而落,屋脊雨珠成線; 連綿不絕; 樹葉被風吹得嘩嘩作響,雨水澆注; 忽而一道白光; 劈開灰色的蒼穹; 雷聲漸至,震耳欲聾。天地間電閃雷鳴; 白茫茫的雨氣籠罩著整個杜府。
教姑娘們刺繡的蘇繡娘因為這場大雨誤了回家的時辰; 暫住在杜府。其他人都已經離開; 唯有杜月荇還在埋頭學著刺繡。
又是一道閃電,嘩啦啦劈在外廊; 房中瞬間大亮; 繼而又暗淡下去,燭火跳了跳。一個丫鬟走了過來,拿著小銀剪子; 咔嚓剪去了燈花。
燭火又亮了起來,照著杜月荇甜美的面容; 顯出一種純淨無辜的美來。她又生的單薄; 穿著件舊衣裳,著實惹人心疼。杜府的小姐雖然請了最貴最好的繡娘,但是真正在學的人,卻只有杜月荇一人罷了。蘇繡娘也對她寄予厚望; 往往多加憐愛,教起來也分外有耐心。
蘇繡娘去更衣回來,無意間聽見小丫鬟在一旁竊竊私語。
“這五姑娘學得這麼認真有什麼用,又不是靠這個吃飯,將來也還不是要嫁到外面去,學了也是白學。”
“你又怎麼知道呢?信哥兒才不到兩歲,正是用錢的時候,我聽說——她們房裡連繡娘都不請,怕丫鬟鬧累,都是自己在做陣線上的活兒呢。”
“可惜了。原本老太君還很看重五姑娘,總是抱在懷裡逗著玩兒,大爺也喜歡這個最小的女兒,只消撒個嬌兒,還不是要什麼有什麼。但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五姑娘變得有些可有可無了呢。”
“——說起來,這荇姑娘一來比不上薇姑娘的嫡女身份,二來比不上茹姑娘的心計,越大越顯,就是找回來的庶姐,短短几年時間已經成了那樣的人物,比她更強了百倍……荇姑娘啊,資質平庸了些,虧得長得好,又有個弟弟,將來也不至於找不到好婆家……”
“就是,也沒個錢財權勢傍身,小時候還可以算作可愛,長大了,也只是了了。咱們府裡,最不缺的就是了了之人。”
“噓,有人來了!”
蘇繡娘慢慢走過去,目不斜視。她知道這府裡的丫鬟多,嘴碎的人也多,表面上一派祥和,私底下捧高踩低是常有的事,大府通病,並不為奇。只是進了房,看到杜月荇挺著小小的肩膀,一心一意繡著帕子,也不知她聽到了丫鬟的議論沒有,臉上竟平靜得很。
她向來也不要丫鬟服侍,大多都自己一人做了,顯得分外孤單。
蘇繡娘見杜月荇學得認真,又見雨下的實在大,便忍不住勸道:“五姑娘,今日的功課就到此為止罷。就是你大姐姐平日那麼用功,今日也早早歇息了呢。”
杜月荇聞言,這才放下帕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一道閃電的亮光打在她臉上,雪白嬌嫩,甜美可人:“大姐姐走了有幾時了?”
杜月薇這段日子,每每做功課到很晚,著實辛苦,與以往判若兩人,蘇繡娘驚奇之餘,也很是欣慰。今日杜月薇來了不多時,便被人匆匆叫走了,隱約是常夫人有急事。
蘇繡娘算著時間,告訴了。
杜月荇挑起一邊唇笑道:“也是時候了呢。”
她到底還是個小人兒,這一時露出如此老成的笑容,透著陰磔的氣息,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