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杜月芷護住自己可憐的肚兜,殘留最後一絲神智,不讓他得逞。
他又怕弄傷她,可是又疼得厲害,只得將她整個抱了起來。
房裡有一隻大桌子,擺放了許多顏料,畫筆和畫,他袖子一揮,將桌子上的東西統統掃落,再將杜月芷仰面放在上面,撩起下襬。杜月芷隱隱察覺到他要做什麼,可她真的無力阻止——光是親吻,就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此時,她深刻感覺到這個男人的可怕,不管平時怎麼翩翩君子,在這個事情上,他從來不妥協,不忍讓,也不理會她的求饒,白日宣銀也好,獸性大發也罷,他不在乎,只一味折騰她,欺負她……
她進宮來的目的,不是為了讓他欺負她的……
“專心!”懲罰似的咬了咬她的唇瓣。
杜月芷好委屈,迷迷糊糊中,只知道他在做羞人的事,她眼睛都不敢睜開,只是攥住桌布,拼命催眠自己。
一直到最後,她腿都抬酸了,輕輕發出呻銀,他才稍微有所收斂。
事畢,夏侯乾抱她下來,見她氣弱面白,雙目微微閉著,靠在他胸膛上歇息。夏侯乾心疼地幫她整理好衣服,又用淨水為她擦拭清爽,最後,將她歪斜的金釵玉飾扶正,喂她喝早就準備好的奶羹。
杜月芷慢慢恢復過來,睜眼一看,滿屋狼藉。畫畫用的東西被他掃落在地,潑的潑,灑的灑,畫紙散落,凌亂至極。不用她開口,只單單用眼神一掃,夏侯乾就懂了她的意思。
“放心,我自會打理,你先休息一會兒。”他拿了大迎枕,讓她靠著。
芷兒什麼都好,就是力氣稍顯不足,大約是體質的緣故,需要好好保養。夏侯乾的腦中,瞬間閃過數十種供杜月芷調養的法子。
杜月芷的腦中,也閃過許多想法,只是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夏侯乾感覺到了。如今杜月芷眼光微微一閃,他便大抵能看出不同,分辨出她的意圖。
“芷兒,你才答應過我,再也不會對我隱瞞所有的事。有什麼,直說無妨。”
杜月芷道:“前些日子,我與殿下心意相通,曾允諾殿下,要將我的秘密告訴給殿下。我今日進宮來,一為菱妃娘娘,二為你。但我不知道,現在你可想聽?若是想聽,我……我便要告訴你。因我答應了你,答應了便要做到,不然會感覺很困擾。”
夏侯乾笑道:“芷兒竟會被這些事困擾。我的確好奇,只不過,你確定你還有力氣?”
他意有所指!
杜月芷的臉上頓時飛起兩團紅暈:“你!你若是不想聽,我走就是!”
夏侯乾連忙抱住她,輕笑道::“不過是開玩笑,怎麼就惱了?既然你還有力氣,那我就洗耳恭聽。”
他洗耳恭聽,杜月芷就不好說什麼了。她坐直身體,臉色慢慢凝重,一五一十,將盤踞在自己心間多年的秘密道了出來。
她說得時候,夏侯乾認真聽著。
芷兒所告訴的,與影衛探查回來的東西八酒不離十,只是多了許多細節,填補了之間有疑問的地方。夏侯乾將這些細節一一對照,有不完整的,等芷兒說完,才開口詢問。
只有瞭解的越多,才能更好幫到芷兒,以及洛河公主。
他問的問題,大多很關鍵,再根據他的態度,杜月芷便懷疑起來:“你是不是查過我?”
夏侯乾唇邊含笑:“這重要麼?”
他一定查過她了!而且不知什麼時候就知道了這些!杜月芷本來懷著凝重的心情告訴他自己的秘密,可現在,卻覺得多此一舉!這個有城府的男人,早就派人查過她,如果找對了人,把她查個底兒清,根本不成問題。
虧她還糾結許久,想著怎麼說才不會嚇到他。
之前他做過分的事時,杜月芷沒有生氣,現在反而有種被耍的感覺!她真的很生氣,氣死了,氣到拿水靈靈的大眼睛狠狠地瞪他!
夏侯乾大笑,將她整個抱住:“芷兒,你怎麼這樣可愛!”好想把她藏起來,免得被別人看到,要跟他搶。
……
十三皇子夏侯慈回到宮殿內,看到夏侯乾和杜月芷正坐在廳堂裡喝茶,一切都很正常。只是剛剛出去的時候,不都還在畫畫麼?他喜歡畫畫,走到剛才畫畫的房間。嗯,貌似都很正常,不過有一點點奇怪,哪裡奇怪呢——他看到自己畫的畫少了很多張,留下來的,不是沾了顏料,就是被水打溼了……他不過才離開一會兒,怎麼就這個樣子了?
幾番問宮女,都說不知道,那罪魁禍首一定沒誰了——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