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未盡之事,直接去杜府即可。
夏侯琮自知理虧,人都下來了,他再攔著就沒有必要了。倘若他調查的清楚些,便可知道杜月芷在杜府是什麼處境,然而杜家防守如水桶一般,想知道一言半語,需要耗盡許多人力物力。對於杜月芷,他知道的僅有一些皮毛。
所以杜月芷搬出杜家,夏侯琮自然起了退意。
杜懷胤和夏侯慈經過杜月芷一點撥,紛紛找到了勸說的理由。
這一次,明顯感覺到夏侯琮已經快要放棄了。
“殿下,請問我們可以走了嗎?”杜月芷再次詢問。
她的小臉藏在斗篷大大的風帽下面,只露出一點瑩白如玉的下巴,小巧的鼻樑,以及可以想象得到的,泛著冷光的眼睛。夏侯琮心又癢又後悔,癢的是對這個人的興趣不減反增,後悔的是沒能成功將她帶走。
“當然。”夏侯琮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妹妹好好休息。”
煮熟的鴨子,到了嘴邊卻飛了。
看著杜月芷離開的背影,夏侯琮再也笑不下去,狠狠一拳砸在馬車上。周圍的侍衛大氣也不敢出,過了一會兒,只聽夏侯琮兇狠道:“今日的事,誰都不準說出去,否則格殺勿論!”
“是!”
杜月芷一直堅持到走出夏侯琮的視線,兩腿一軟,差點摔倒。兩人連忙將她扶住,杜懷胤滿臉心疼和愧疚:“月芷,你怎麼樣?”
杜月芷搖了搖頭:“有些頭暈,沒有大礙,哥哥不必擔心。”
“你都這樣了,還說沒什麼。罷了,先送你回家,等你休息後再說。”杜懷胤直接將杜月芷送上了馬車。
杜月芷頭還是暈的,對杜懷胤道:“這是二姐姐的馬車,得等二姐姐一起走才行。”
“我去找他。”杜懷胤二話不說,吩咐家奴將馬車守好。這些都是側府的家奴,所以不用十分忌諱,等杜懷胤帶來杜月鏡,便可以一同回府。
夏侯慈默默跟在一旁,等杜懷胤稍微離開一會兒後,他掀開簾子,從袖子裡掏出一個東西來。
女兒結下琅琊玉,貴氣在空氣中微微盪漾。
杜月芷眼睛一亮,立刻緊緊握在手裡:“原來在你這裡。”
失而復得的玉佩在手中發出淡淡的光輝,杜月芷幾乎要落下淚來,不住的謝夏侯慈。
夏侯慈抿抿嘴唇,聲音很低:“月芷姐姐,你不用謝我。其實我早就看到了你,只是沒有確認,害你受了這麼多苦。我很沒用。”他心裡仍然很後悔,如果早些攔下夏侯琮,是不是就沒有後來這麼多事。
杜月芷一手拿著玉,一手摸了摸他的頭,輕聲道:“你不要妄自菲薄,是你發現了我,才將我解救於水火之中,你還帶來了這塊玉,對我來說很重要。在我心裡,你勇猛果敢,厲害非凡。原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已經能擔起這麼多責任了。月芷姐姐很感謝你。”
“你不需要道謝,我喜歡對你好。”
夏侯慈臉上泛起赧意,他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杜月芷手掌既小且軟,男子的驕傲不想讓她摸自己的頭,可又十分享受這短暫的親密接觸。他眼巴巴看著杜月芷,不知為何總讓人想起小狗,眼睛又大又黑,溼漉漉的。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夏侯慈注意到杜月芷一直握著玉不放:“這塊玉是九哥送你的,你一直帶在身邊麼?”
杜月芷在夏侯慈面前從來沒有刻意隱瞞過什麼,當下微笑著點點頭。
夏侯慈心裡泛起一點莫名的酸意,忽而兇巴巴道:“我聽母妃說,九哥就快回京了。”
“真的?”杜月芷又驚又喜:“什麼時候?”
“他們前幾日已經啟程,大概就這一兩日的時間便到了。”夏侯慈扭過頭去。
不等再看到杜月芷的反應,他已經跳下馬車,頭也不回地走了。
杜月芷還想多問他幾個問題,他卻有幾分賭氣的意思,也不知道為什麼。杜月芷細細想了一回,也沒覺得哪裡不對。
不過夏侯乾回京,確實是個好訊息。她緊緊握著琅琊玉,只覺得心裡豁然開朗。
過了一會兒,杜懷胤將杜月鏡帶了過來。
杜月芷原以為杜月鏡看到雜耍,又賞了煙火盛宴,會十分開心。哪知杜月鏡懨懨的,不僅沒有高興起來,反而很低落。杜月鏡向來無事也要說一籮筐話,自上了馬車後,她便沉默的很,僅僅問了平安,便靠在一邊,望著外面出神。
杜懷胤又嚴密囑咐了一番,這才放開馬車。
馬車轆轆行駛一段路,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