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哥哥。”
一聲哥哥,叫的杜懷胤心都碎了。杜府隨隨便便一個丫鬟,都養的十指如青蔥,稍微碰紅了點就淚光盈盈,妹妹受傷的地方血將布條都染紅了,疼都疼死了,她怎麼會說無礙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綁了我妹妹!誰傷了她!”杜懷胤將月芷往身後一拉,目中殺意頓顯。他本是良將之子,受過軍營嚴訓,又耳濡目染殺伐決斷,手上早已沾過鮮血。
趙大人忙審問那些人:“快說,不然全拉到堂上挨板子!”
李嫂丈夫見師爺嚇得說不出話,大人們又催的急,那芷姑娘的哥哥像是天上來的仙人,想著芷姑娘身世定是另有蹊蹺,便自己揣度著,說出了事實:“……現在芷姑娘正在幫我們弄清事實真相,一時急了些,就……”
沒等杜懷胤發火,杜月芷輕輕拉了拉杜懷胤,示意他稍安勿躁。隨哥哥離開之前,她一定要為李婆婆伸冤,這樣才能安心的回杜府。
“好,沒問題。”杜懷胤對妹妹百依百順,立刻幫她安排:“趙大人,你過來。”
趙大人被點名,嚇了一跳,慌忙答應了一聲。他心中發虛,上次帶夏媽媽去李槐家,自己沒帶披風,露出一張光光的胖臉,定是被芷姑娘認出來了。芷姑娘親哥哥來了,有了哥哥撐腰,芷姑娘怕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饒他慣常左右逢源,面對虧心的苦主,還是覺得有些吃力。
畢竟芷姑娘撒個嬌兒,那親哥哥,杜府嫡長子分分鐘就會摘去自己頂上花翎啊!
杜月芷走到趙大人面前,柔聲道:“趙大人,我如今有一項冤案,需要你幫我審審。你是父母官,審過的案多如牛毛,想來我的案子應該也不在話下吧。”
原來是審案啊,趙大人暗地鬆了一口氣,簡單:“不知是否是剛才說的那件案子,養母烏氏指認芷姑娘故意縱火?一般來說,只要芷姑娘有不在場的證據即可。即縱火的那一刻,您在其他地方,有人證最好。”
杜月芷點頭道:“起火的時候我在東莊,還有人為我作證。因我不小心受了傷,在東莊的一戶人家借了水和布條,那時救火的鑼聲剛響起來,我不可能在半個時辰內從東莊跑到西莊縱火!”
“如果起火時真的有人在東莊看到芷姑娘,那縱火的就可以確認另有其人!只要派人去查,立刻就能幫您洗刷清白。”
趙大人立刻派了人去東莊,將東莊的張媳婦帶了過來,張媳婦確稱見過杜月芷,還借了水跟布給她,那時也恰好聽到鑼聲。
一切與杜月芷說得絲毫不差。
“芷姑娘不是縱火之人,她是清白的,你們可心服口服?”趙大人拿出官場上的威嚴,問道。
滿堂的人紛紛稱是,烏氏汗如雨下。
杜月芷又道:“趙大人,既然我不是縱火之人,那李家的火到底是誰縱的,還望您再幫著審一審。李婆婆不能白死,我也不願看到兇手逍遙法外。”
她回頭指著地下的烏氏,聲音清晰而堅定:“我親耳聽見她和師爺談到縱火過程。烏嫂,你聽見我進了李婆婆睡的主屋,自己拿了鎖鎖死房間,然後點燃了窗戶,想要活活燒死我們!再裝作不經意間失火,還阻止別人救火,稱染了天花的地方,燒就燒了,別人問你房裡可有人,你說沒有,是不是!”
烏氏戰戰兢兢:“我沒有,你別血口……我畢竟是你的養母!”
趙大人回頭笑道:“芷姑娘,方才我派人去東莊的時候,也派人去了李家,取了物證。來人,把東西呈上來!”
卻是幾塊黑乎乎的東西,依稀可以看出是鎖,燒焦的木頭,和其他的東西。
“現在正是春天,普通的房子燒起來也有難度,更何況是泥牆。但是如果這些東西上面澆了油,哪怕溼答答的,燒起來也很容易。油都是有氣味的,就算洗乾淨,也可以測試出來。只要聞一聞誰身上的氣味跟這上面的油相似,或者測驗出碰過這些油,都可證明是縱火之人。現在天晚了,怕耽誤少爺和姑娘安寢,我就快一點,用些別的法子……”
趙大人笑眯眯的,對隨從一示意,立刻有人拉了師爺和烏氏起身:“既然芷姑娘聲稱聽見你們說起這事,而芷姑娘又確定不是縱火之人,那麼兩位,你們是想我們先伺候伺候呢,還是自己招了?”
“大,大人,我是冤枉的!”師爺抖成了篩子,嚇得站都站不穩:“絕、絕對不是我,我跟此事無關!”
烏氏也苦苦哀求,李槐心疼媳婦,跪在地上大叫:“大人,念兒她娘懷了身子,也決不可能縱火,那是我們的家,她知道燒了家,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