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了麼?如今談這些,豈不是為時過早。”
“父皇不必顧左右而言他。”赫連縉道:“兒臣想知道您的真實想法。”
真實想法?老子想抽死你!
永隆帝眼皮跳了跳,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又不是個傻子,如何還能聽不出來,冷笑一聲,“你是打算用三十萬兵權去哄乖蘇晏?”
這孽障,每次孽障起來的時候總能讓他全身炸毛恨不能一大嘴巴子抽死他,兵馬乃固國根基,豈能拿來兒戲?三十萬,說出手就出手,還只是為了取悅一個滿身劇毒的臣子,這玩笑開大了吧?
“兵權本來就是蘇晏的,他不過是因為回京丁憂暫時上交而已,父皇沒道理直接沒收。”赫連縉說得理直氣壯。
“笑話!”永隆帝目光變得森冷而銳利,“整個南涼都是朕的,朕想讓誰手握兵權,他便是不要也得要,朕若是想沒收誰的兵權,他就算有天大的功勞,也得乖乖交上來,太子憑什麼說朕沒道理沒收蘇晏的兵權?朕告訴你,朕就是道理,朕就是王法!”
赫連縉握緊拳頭。
“怎麼,不服?”永隆帝冷睨他一眼,“不服你就想法子踩在老子的頭上,等某天你夠格掌握生殺大權,那麼你想把兵權給誰,老子絕無二話!”
赫連縉臉色相當的沉鬱,可不得不承認,他老子就是比他霸氣,這話說得無處不是理,破天荒地讓他反駁不出來。
“沒事兒了就滾,別整天來礙眼。”永隆帝揮手,趕蒼蠅似的將他趕出來。
赫連縉走出來沒多久,就看到迎面而來的赫連鈺。
兩人夾道相逢,赫連縉一臉的陰霾,而赫連鈺則是滿面春風,志得意滿,出門撿到寶似的。
“喲,這不是太子皇兄麼?怎麼哭喪著臉,誰得罪你了?”那語氣,那表情,就只差把赫連縉形容成喪家之犬了,其實光是看看赫連縉來的方向,不用細想也知道定是又在御乾宮遭了一通臭罵。
看到赫連縉不痛快,赫連鈺那心裡頭就通便一樣舒爽,連笑容都更深了,不過是諷刺的。
赫連縉今天憋悶了一肚子的氣,正愁沒地兒發,如今有人主動送上門來,他自然是照單全收,“上回皇姑母壽辰,聽說三弟妹跟青鸞夫人穿了一模一樣的衣服呢,三弟妹初來乍到,定不會曉得青鸞夫人的打扮風格,莫不是三弟你授意的?你說你,心慕青鸞夫人就自個偷著來吧,還弄得這麼明顯,一不小心傳出去讓蘇晏知道了,你猜猜,他會是什麼反應?”
赫連鈺臉色唰一下黑沉沉,烏雲壓頂似的,“赫連縉,你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本王何時心慕過青鸞夫人,你簡直信口開河!”
赫連縉高揚著眉梢,一副“我說你心慕你就是心慕了不服來打我”的欠揍樣子,看得赫連鈺咬牙切齒,他算是想明白了,赫連縉一定是政務上出了紕漏被父皇罵得狗血淋頭如今逮到誰就一通亂咬。
好嘛,他自認為教養良好,不與瘋狗一般計較,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到赫連鈺被氣得跳腳,赫連縉心情大好,沒有著急回東宮,反而讓人備了軟轎,打算出宮去買點小玩意送給許菡。
這兩日因為蘇晏的事,菡兒沒少受他“冷落”,雖然事情還沒解決,但難得有心情,不如趁此機會好好補償補償她。
巧了,雲初微今日也出來逛街。
老太爺死得突然,前面幾天蘇家一直在操心後事,便沒給遠道而來的這些親戚準備伴手禮,今兒終於得了空閒,她打算親自出來挑選,畢竟是大老遠來的,總不好意思叫人家空手而歸不是。
於是,兩人在一家首飾鋪子撞了面。
礙於在外面,當時兩人沒搭話,也沒特地稱呼對方,只是赫連縉給雲初微遞了個眼色,雲初微明白過來,付了銀子以後出了鋪子。
赫連縉就等在外面。
“太子殿下,什麼事兒?”雲初微問得漫不經心。
“青鸞夫人,茶樓上坐坐?”赫連縉轉過身來,笑了笑。
雲初微自知逃不過,也不打算逃,點頭應了。
赫連縉馬上讓人去茶樓訂了雅間,將雲初微請進去,上了極品雨花茶。
琴棋書畫雲初微比不得這裡的才子佳人,不過茶道麼,她還是深諳的,淺啜一口後由衷地讚道:“好茶。”
赫連縉道:“夫人若是喜歡,一會兒我多送你些就是了。”
“可別!”雲初微忙打住他,“無功不受祿,我怕受了這祿,立不起那功,太子殿下有話就直說,臣婦對於你而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