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什麼世俗情慾給扔到一邊去了。
不行,這麼下去太危險了。
“陸修遠。”曼殊對著外面喊了一聲。
“女皇陛下有何事?”陸修遠放慢了馬速。
“你的馬借我騎一騎,你來坐馬車,要去哪,我給你們開道。”曼殊說著,人已經挑簾出了馬車。
陸修遠有些不解地看著她,“發生什麼事了?”
剛才那奇異的一幕,曼殊還真解釋不來,輕嗤一句,“讓你下來你就下來,哪那麼多廢話?”
馬車裡她是萬萬待不得了,再待下去,她保不齊一會兒就鬼使神差地跑到庵堂裡削髮為尼遁入空門。
開玩笑,她可是大殺四方一統麒麟的女帝,怎麼能跑去當尼姑?
陸修遠沒再說話,很快跳下馬背,曼殊走過去,一個漂亮的翻身騎上馬繼續往前走。
馬車內,易白已經緩緩睜開眼睛。
陸修遠在他對面曼殊坐過的那個位置上坐下,笑問:“你都跟她說了些什麼,她怎麼突然之間臉色變得那樣古怪?”
易白麵露茫然,“我什麼都沒說。”
什麼都沒說還能把那個女人給攆出去,這可有意思了。
馬車最終停在靈雲山腳,顯然是要踩著寬大的石階步行上去了。
曼殊抬目望了望那雲遮霧繞的山頂,什麼也看不清楚,跳下馬後拍了拍手,問陸修遠,“你們來這兒做什麼?”
陸修遠道:“這上面是個道觀,阿白應邀而來,我陪他。”
“道……道觀?”曼殊目瞪口呆,“那易白他……”
“修道之人。”陸修遠莞爾,那笑容裡面含著幾分幸災樂禍。
“胡扯,朕未來的皇夫怎麼可能是道家人?”曼殊還是覺得不可置信,先前在馬車上還只是猜測,沒想到直接就給猜中了啊?她怎麼那麼悲催呢?頭一個看中的男人就是個“異類”。
陸修遠挑眉道:“道阻且長啊,女皇陛下仍需努力。”
修道之人,努力個屁!
曼殊很想來句糙話,但是即將出口的時候看到易白下了馬車,又給咽回去了,煩悶地撓撓腦袋,怎麼偏生看中了他呢?
難怪剛才在馬車上的時候自己險些就被他給帶進去了,如今看來,這廝道行還不淺啊!
陸修遠臉上的幸災樂禍更明顯了。
曼殊瞪他一眼,咬牙切齒,“怎麼不早說?”
陸修遠回了一個眼神——你也沒問啊!
曼殊咬咬唇,好好好,修道就修道,誰讓小白是她看中的皇夫呢,只要入了她的眼,別說修道,就算他在佛祖面前修行,她也會想法子把他給扒拉到自己被窩裡去。
對於女帝的豪情壯志,陸修遠不以為然,他堅信阿白不會為之所動。
於是,各懷心思的幾人踩著石階往山上去。
來之前已經讓人知會了靈雲觀,所以化塵仙長早就給易白鋪設了講法的坐席。
幾人入觀的時候,靈雲觀的弟子們早就在太上老君殿前的廣場上盤腿靜坐,易白簡單地與化塵仙長打了個招呼就入座,陸修遠和曼殊是客,道觀自然不會怠慢了他們,化塵仙長的意思是把他們帶到客房休息,曼殊卻說想跟弟子們一起聽易白講法。
然後就有弟子給他們倆另外設了席子。
曼殊盤腿坐下,望向高臺上的易白。
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聽人講道法,對於“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這些東西,曼殊從來都領悟不了,但是聽著上面神情肅穆的易白那麼一說,她覺得自己被鮮血浸染的雙手以及心靈都得到了由內而外的洗滌淨化。
“陸修遠,你聽懂沒?”曼殊悄悄問。
陸修遠將手湊到唇邊掩飾性地咳了一下,小聲說,“我剛才走神了。”阿白講的法明顯得到了靈雲觀所有弟子乃至化塵仙長的認同和讚譽,對他們的啟發也頗為大,但陸修遠不能聽,他怕自己一聽就給徹底聽進去了,要知道,家裡還有個沒養成的嬌妻等著他呢!
雖然道法三千,與佛家的六根清淨不同,不過從阿白嘴裡出來的,那就另說了,畢竟阿白本身就是個摒棄七情六慾的人,他講的法,最好是少聽,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曼殊驚訝地看著他,“你怎麼能走神呢?”
陸修遠索性來了句,“因為我與道法無緣,聽不懂。”
曼殊嘴角微抽,“你這麼一說,好像我跟道法挺有緣似的。”因為她聽懂了一半,心境上的那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