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喝兩杯也無妨。
“爹,咱們快過去吧,別讓阿白覺得自己被冷落了。”
得知易白是陸清綰的親生兒子,陸嘉平看向他的眼神再沒有之前的犀利尖銳,倒是柔暖了些,但要說有點什麼特殊的感情,暫時不可能,畢竟易白從小就不在陸府長大,而且在陸嘉平的印象中,易白是北燕的國師,天生病體,為人又冷鷙陰戾,性子不討喜,尤其是上次易白在陸府待了幾個月,很少會出來,更別提給他們這些大家長行禮問安了,陸嘉平私心裡覺得這樣的人不懂禮貌,太過孤高冷傲,對易白的印象就一差再差。
而對一個人的印象是很難在短時間內就徹底轉變的,哪怕這位是自己親外甥也不能例外,陸嘉平頂多是多與他說幾句話,語氣放好些罷了。
陸嘉興最是瞭解自己這位大哥,一聽那說話的語氣就有貓膩,不由得拿眼睛看了看陸嘉平,對方似乎無所察覺,依舊小聲與易白說著什麼。
讓陸嘉興更驚訝的是,易白似乎比上次正常了不少,先不說他臉上有紅潤的血色了,就連跟陸嘉平說話的時候,都不再是以前那種冷漠寡淡的神色,反而添了一層淡淡的暖意,雖然並不多,但對於見識過以前的易白的人來說,足以驚掉眼球。
陸二太太自然也發現了氣氛的微妙,不過兩位爺在此,不是她一個女人能插話的,於是等眾人說得差不多了才開口,“大哥,遠哥兒,白公子,都別在外頭站著了,裡面坐,快裡面坐,先喝口茶,席面還有一會兒。”
陸嘉平點點頭,客氣地對著易白道了聲請。
易白隨意的應了一聲,跟著陸修遠走入前廳。
落座以後,陸嘉平的目光時不時地就往易白身上落,易白也察覺到了,只是不動聲色地安靜坐著任人打量,他大概想得出兄長已經和陸嘉平說過自己的身世了,否則要換了幾個月前,陸嘉平絕對不可能用方才那般和軟的態度與他說話。
“大哥,你做什麼盯著人家看?”陸嘉興一個勁皺眉,雖說這位對於陸家來說是外人,可大哥又不是什麼沒見過世面的孩子,早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不至於如此輕易失態才是。
陸嘉平拉回視線,有些尷尬地咳了咳,“我是覺得白公子的氣色似乎比數月前好多了,是病情得到緩解了嗎?”
“嗯。”雖然知道這兩位都是舅舅,可是易白我行我素慣了,突然要接受這些所謂的親人,他一時之間轉換不過來,就連回答都有些生硬,不過他自認為已經很配合了。
陸修遠看到了他眉眼間的糾結,有些心疼他,便小聲寬慰道:“阿白,不打緊的,你才剛回來,要說短時間內接受這一檔子你從未接觸過的親戚,的確是有些難度,沒關係,慢慢來,往後接觸得多了你就習慣了。”
易白不著痕跡地點點頭,他也不想再做回以前那個自己,所以還是學著慢慢適應吧!
約莫一炷香的時辰後,陸二太太親自過來通知說席面擺好了。
陸嘉平第一個站起身,目光從陸修遠和易白身上掃過,吩咐陸修遠,“遠兒,帶著白公子去飯廳,我和你二叔還有點事。”
陸修遠應了聲,喚上易白,兩兄弟一前一後去了擺席面的花廳。
“大哥,你有事找我?”待那二人走遠,陸嘉興才小聲問。
陸嘉平重新坐下來,呷了口茶,眸子裡霧靄沉沉,“二弟可知這位白公子是何人?”
“他不是北燕的國師嗎?”陸嘉興有些不解,“這世上沒見過易白的人很多,但他的名字卻是如雷貫耳的,乍一聽都知道指的是北燕那位天生病體卻有著絕豔之才的國師大人。”
“不僅僅如此。”陸嘉平嘆了口氣道:“他也是大姐的孩子。”
陸嘉興驚得險些從椅子上栽下來,“大哥,你開什麼玩笑?”
“是遠兒告訴我的。”陸嘉平緩緩道:“具體是怎麼回事兒,我也正納悶,遠兒說等得了空,會詳細跟我們解釋清楚,我之所以把你留下,就是想先給你透個底兒,既然是咱們的親外甥,那麼往後不管是行事還是說話都注意著,別再像之前那樣不冷不熱的了。”
陸嘉興還是難以置信,“我怎麼覺得有點兒不靠譜啊?”
陸嘉平瞪他,“你是想說遠兒不靠譜?”
“當然不是。”自己那個大外甥品性如何,陸嘉興是再清楚不過的,他不可能拿這種事來開玩笑,只是陸嘉興想不通,長姐被劫走以後,難道又被成孝帝給救下來了嗎?不然她後來為何又生了個孩子。還是說,這個孩子並不是成孝帝的,而是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