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保住了大的,那就是把產道里的孩子剪碎強行拿出來。這種辦法極端殘忍不說,產婦還很可能因此大出血,也是比較危險的,一個弄不好賠了孩子折夫人。
說一千道一萬,總之一句話,古代婦人每分娩一次都算是真正去鬼門關走了一遭,是生是死,全聽天由命。
孕期的女人本來就敏感,再聯想到這些,雲初微就更慌神了,哪怕神醫夫君就在旁邊也沒法消除她心頭的焦慮。
扣住雲初微手的蘇晏感覺到她手心沁出一層薄汗,忽然緊張起來,“微微,怎麼了?”
雲初微皺著秀眉,委屈巴巴地問:“九爺,生孩子是不是特別痛苦?”
雖然九爺沒生過,不過他是醫者,應該明白的吧?
“旁人我不知道,但你不會有她們痛苦。”蘇晏篤定道。
“你有辦法讓我減輕?”
“我會盡全力。”他如玉的俊顏上說不出的認真和凝重。
對一個即將臨盆的人許下這樣的諾言,無異於承諾一定會保住一大兩小三條命,這比那些伸手抓不到的山盟海誓更沉更重,也更容易戳到心窩子上。
雲初微眼眶微溼,心腸驀地軟了下來。
蘇晏一臉拿她沒辦法的樣子,伸手蓋住她的眸,用近乎命令的語氣,“閉上眼睛。”
雲初微聽話的照做了,長而捲翹的睫毛上下翕動間,好似小刷子刷在蘇晏的手掌心,癢癢的。
“把眼淚咽回去。”極度霸道的口吻。
雲初微吸了吸鼻子,噘著嘴巴,似乎還覺得委屈。
“我帶你出來,不是看你哭的。”蘇晏瞅她,“你要敢,就試試。”
雲初微一把推開他,“誰哭了?”
“沒有那就最好。”蘇晏繼續牽著她的手,這次去的地方卻是整個國公府最偏僻的洗衣房。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雲初微不解,莫非這個人準備了驚喜?可是弄在這種地方,不覺得有些掉價麼?
事實證明,雲初微還真是想太多了,蘇晏並非給她準備驚喜,只是帶她來見一個人。
“司璟?”看到洗衣房裡認真勞作的那個人,雲初微險些驚掉下巴,這不是蘇晏的暗衛麼?怎麼跑來這種地方……呃,洗衣服?
而且那放了皂莢的木盆裡全是冷水,連一點點溫水都不兌,這麼洗下去,那雙手得凍廢的吧?
“九爺,夫人。”見到這二人過來,司璟起身行禮,言語間卻聽不出半分怨念,好似來這裡給人洗衣服是他心甘情願的,並非被人所迫。
雲初微伸手合攏下巴,轉眸看向蘇晏,“九爺,他怎麼會在這裡?”
蘇晏莞爾,“他喜歡這裡,我只好成人之美了,畢竟微微你知道的,我一向很體恤手下。”
司璟嘴角狠抽兩下,九爺你臉呢?
之前蕭忌去通知他被罰到洗衣房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再三問清楚的確是九爺的命令以後才磨磨蹭蹭過來,原以為是九爺對他的“特殊訓練”,誰曾想某天蘇晏閒著無聊過來轉悠,有意無意地透露出他之所以被罰,是因為那日去主院彙報訊息的時候在夫人跟前露了正臉被她誇讚長得好。
長得好也有罪,司璟默默吞下一口老血,恨不能回爐重造,毀容什麼的,他暫時沒想過,十個人拉出來,有九個都不會對自己毀容,剩下那一個,多半是毀了容比沒毀容好看。
蘇晏看看司璟,又看向雲初微,對她的意外十分滿意。
原本他是想著把司璟調來洗衣房遠離主院,這樣微微以後就很難看到他了,可是轉念一想,微微並不知道司璟被罰的原因,她甚至連司璟被罰到洗衣房都不曉得,暗爽的人只有他一個,這就跟比賽拔得頭籌,而參賽者只有你一個人沒什麼分別,所以蘇晏思前想後,還是把雲初微帶過來看看他的“手下敗將”。
被雲初微那麼盯著,司璟心中如擂鼓,燒香拜菩薩地祈禱夫人千萬不能再說他長得好了,要早知道這兩個人會突然過來,他就該往臉上抹把鍋煙子,同時心中打定主意,為防以後九爺帶著夫人來“突襲”,還是天天抹比較好,點一臉的麻子也不錯。
其實司璟的想法完全錯誤,雲初微本來就見過他的真面目,如果他突然把自己弄醜,雲初微對他的感慨必然離不開他的容貌,到時候少不得又是一通足以讓他繼續受罰的“敏感詞”。
見雲初微似乎要開口說話,司璟很想求她快些離開,可是對上蘇晏那雙幽深的眸子,膽兒瞬間瘦了。
毫不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