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眼神裡瞬間充滿了激動的驚喜。
“主……主上?”
然後看向南宮瑾身邊的凌寒,依舊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凌寒?”
方才還一臉陰森的凌寒,這一刻眼裡卻積滿了激動的淚水。
“臭小子,終於活過來了!”
見鐵床上的人清醒過來,凌寒趕緊來到他身邊,親自幫他把手銬、腳銬以及身上的鐵拷全部解除,然後將他扶了起來。
“景輝參見主上!”
這個分明佔用了龍飛的身體卻自稱景輝的人正要下跪,卻被南宮瑾上前一步伸出手將他攔住,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綻放出了一抹極淡的笑容,然而只是這一抹微笑,便足以融化他身上所有的寒冰。
原來這個男人不是不會笑,而是笑起來太耀眼。
“醒來就好。”
雖然只有短短四個字,可南宮瑾的眼眸裡卻承載了太多的欣慰。
景輝轉過頭看向驚悚得無法說話的夏如夢:“她……”
“還有一顆融靈丹。”
凌寒的解釋讓景輝眼色一亮:“主上,您手中有以藍的靈魂嗎?”
七大護衛中只有以藍一個女子,現在這鐵床…上又躺著個女人,景輝幾乎不做他想。
見景輝無比激動,凌寒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主上當日發過誓,不會讓你們就這樣白白犧牲。”
景輝眼中聚滿了淚,激動得手都在顫抖:“多謝主上!”
“應該是本王謝謝你們。若非你們拼死相救,本王又如何能活下來……”
見南宮瑾眼神黯然,凌寒勸慰道:“主上,逝者已矣。”
南宮瑾好不容易柔軟下來的面色再度被冰山臉取代,下一刻,他看向了已經快要把自己嚇死的夏如夢。
“只是她不及以藍萬分之一,委屈你了。”
“屬下愛的是以藍的靈魂,不管她長成什麼樣子,屬下都愛!”想著立刻就能與自己同生共死的愛人相見,景輝激動得手都在發抖。
“附魂術?!你……你是鬼蜮的人!”這一刻,夏如夢真的希望自己在做夢。
怎麼分明好好地做著夢夫人,就因為偷了陸瀟瀟的錢想要栽贓陷害,所以南宮瑾就變成鬼蜮的人,還會傳說中才可能出現的附魂術,要收取她的靈魂了?
她怎麼也想不通,為何自己就是陷害了陸瀟瀟一下,南宮瑾就要變成鬼蜮的人來害她。
“王……王……王爺饒命,妾身……妾身再也不敢陷害王妃了!求王爺饒了妾身,王爺的事情,妾身一定不會吐露出去半個字,如果有違誓言,妾身定遭天打雷劈!”
這一刻,夏如夢無比絕望。
如果南宮瑾只是因為她陷害陸瀟瀟,或者是因為她偷了600多萬黃金要治罪於她還好說些。
可現在,她已經被迫發現了南宮瑾的絕密,不死也難了。
要知道鬼蜮在這個世界上可是早就被清除乾淨了的。雖然神武門、聖域以及光明教廷三家關係不好,但對於身為異教徒的鬼蜮之人,一旦發現,這三家絕對是不遺餘力地聯手對抗,當場斬殺。
鬼蜮的附魂術在這南極大陸已經徹底消失了好幾百年,若非她曾經在家閒來無事看過關於鬼蜮的記載,也不可能知道附魂術一事。
可她卻怎麼都想不通,這世上怎麼還有鬼蜮的人出現?而且這人還偏偏是南詔國貴高權重的七皇叔?!
一個可怕的想法在夏如夢的心中緩緩升起。難道說眼前的七皇叔,堂堂南詔的戰神早就已經被人從骨子裡所取代了?
看著南宮瑾冷峻的面容,夏如夢艱難開口:“你……你不是七皇叔!”
不管夏如夢的猜測是正確還是錯誤,她都永遠得不到答案,並且將這個答案稟報給神武門的人了。
下一刻,她體會到了與龍飛一樣,靈魂被生生抽取時生不如死,置身煉獄的感受。
聲嘶力竭的慘叫回蕩在地下,然而這裡加持了術法,又在很深的地底,就算這叫聲再大百倍,也絕對不可能傳得出去。
慘叫聲在一刻多鐘以後慢慢停息,當夏如夢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露出了和景輝醒來時同樣的迷茫與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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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陸瀟瀟就起…床了,洗漱之後趕在南宮瑾早朝前去往他的書房。
還沒到書房,便見夏如夢帶著那個跟她同流合汙的暗衛朝這邊走了過來。見到陸瀟瀟,夏如夢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