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手裡,腳腕被他握在手裡,掙扎了幾下,動彈不得。
沈琤咧嘴:“咱們這姿勢是不是不太好?”
暮嬋也發現了,她現在兩個腳腕被沈琤握住,雙腿分開,躺在他身下。那些畫裡都是這個樣子的; 頓時羞紅了臉,面紅耳赤的道:“那你還不快放手。”為了催促他快放手,使勁蹬了兩下。
沈琤這時候因為她的掙扎,身體非常自然的失去平衡,順勢跌倒,整個壓在她身上,然後不偏不倚吻住她的櫻唇,佔了便宜反而怪她:“我都要放手了,你還亂動,我壓疼了你沒有?”
跟泉南節度使打起來都毫髮無損,竟然能被她一個弱女子一腳踢倒,暮嬋恨的擰他的耳朵:“你當我傻呀!”
“我問壓疼你了沒,你怎麼回答的文不對題?是不是壓傻了,別動,我仔細看看哪裡壓壞了。”說著,手不老實的真往她衣裳裡摸。
她大驚,她昨天就發現了他回到定北,比在外面時候膽子要大得多,以前哪敢如此肆意妄為:“你別這樣,快住手!”
在京城的時候,因為不是他熟悉的環境,他多少還能提醒自己重生一回,務必謹慎行事。但現在身處定北自己的巢穴內,嬌滴滴的娘子又和自己郎情妾意。
還有什麼可顧忌的?
……當然有了!
那就是她的意願。
她不願意,沈琤不敢妄為,乖乖的縮回手:“唉,我就是逗逗你,哪能來真的。”
“那怎麼不讓我逗逗你?”她不服氣。
沈琤一聽來了精神,立即扯了扯袍子的衣襟:“隨便摸,從這兒進去就行。”
暮嬋真是拿他沒辦法了,手在頭上摸到枕頭,舉起來要砸他:“誰要摸啊,你快起來。”結果手軟沒拿住,枕頭掉下來,反倒砸到她臉上。
她臉一苦,抹著眼角疼出來的淚水道:“討厭,都怪你。”
沈琤想笑卻不敢,將她抱起來摟在懷裡,輕輕吻著她的眼淚:“嗯,都怪我,我任你處置。”
她淚眼朦朧的望了他一眼:“本來就怪你,將我拐到這個地方來不說,今天我幫你去聽那個破經,結果你一點沒聽進去,滿腦子只想和我睡覺。”
沈琤不得不再次感慨,你最後一句可謂真知灼見了,現在的確滿腦子就想睡你。想歸想,總不能在這節骨眼上承認:“我是那種沒有輕重的人麼,我這樣就是看你辛苦了一天,哄你開心麼。”說著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不開心?”
“不開心。”暮嬋道:“那個什麼師君,你打算怎麼處置?這些神神鬼鬼,放任不管,貽害無窮!”
“我說你怎麼無心玩耍,原來是心繫定北安寧,哎呀,可真是的,你還沒真正嫁過來就這麼替夫家著想了,我沈琤真有福氣。”見她皺眉似是要生氣,他忙道:“當然是饒不了他們了,明天便派人去查。”
“你別嫌我囉嗦……皇上就是什麼都不管,或者當斷不斷,國家才會亂成這個樣子。定北算是安寧的藩鎮,你要珍惜,好好治理。”
“你這個樣子特別像一個人……你別說話,想讓想一想……”沈琤摸著下巴,沉思片刻,突然茅塞頓開般的道:“想起來了,像本朝開國的夏侯皇后,有名的賢后,總是勸諫皇帝要這樣這樣,不要那樣那樣的,我小時候聽人說過她。”
暮嬋很敏銳的發現其中的問題:“你別胡說了,身份不同怎麼能相提並論。咱們關起門來說沒關係,別傳出去。”
“傳出去能怎麼樣?”他滿不在乎,輕蔑的哼了一聲。
她看著他,忽然覺得他有點陌生,胸中本有一番話要講,但又覺得不合時宜,話到嘴邊,嚥了回去。
沈琤見她表情落寞,以為自己沒順她的話說,她才不高興:“我知道了,保證不說出去。我這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口無遮攔慣了,你以後覺得冒犯你了,儘管直接罵我。”
“我才不罵人呢,才不要像你爹那個破鸚鵡一樣。”她小聲道:“再說你好好的,我為什麼要罵你。”
沈琤摟著她的肩膀,信誓旦旦的承諾:“我一定做好,不給你任何生氣的機會。”然後像故意挑釁似的馬上介面道:“好了,現在咱們安歇吧。”
她忍不住拿指頭戳他眉心:“你真是的,剛說完就惹我生氣!”
他明知故問:“我怎麼了就惹你生氣了?”又恍然大悟般的道:“啊,我知道了,你不喜歡聽安歇兩個字,嗯……咱們熄燈吧。”說著,當真去吹了蠟燭,摸黑回來抱住她跌在床上:“以後咱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