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靈藥,少爺他已然轉醒,性命無虞!”
她如此回應,卻不知究竟是為了帶給聞人玥更加深厚的打擊,還是為了安慰她自己那顆冰冷的心。
她話音落下後,便見聞人玥的目光微微一滯,先是不敢置信,可很快便釋然,甚至……隱隱含著幾分喜色。
黎夕妤心頭一滯,驀然蹙眉,不願再與聞人玥提及有關司空堇宥的事。
“聞人玥,這牢獄之苦,你可還受得住?”黎夕妤沉聲問道,冰冷的嗓音迴盪在牢房中,竟顯得有幾分詭怖。
“呵……”聞人玥嘲諷一笑,嘴角尚有血跡殘留,卻道,“你們還有什麼招數,都儘管使出來吧!”
黎夕妤挑眉,轉而瞥向牆角邊的桌案,轉身走去。
在烙鐵的一旁,一把匕首靜靜地躺著,刀刃上乾乾淨淨,於火光的照耀下泛著冰冷的寒芒,竟從未動用過。
黎夕妤將匕首握在手中,復又踱步回聞人玥的面前,抓著匕首於她面前晃了晃,“還記得當初你是如何對待我的嗎?”
二人相距甚近,聞人玥身上的血腥之氣傳進黎夕妤鼻中,她毫不掩飾地露出了厭惡的神情。
聞人玥卻驀然嗤鼻一笑,眼中盡是嘲諷,“怎麼?當初的事態,你想重演一遍?你以為,我會……”
聞人玥話未說完,黎夕妤已然動起了手。
她緊緊握著刀柄,指節白皙一片,卻將利刃刺向了聞人玥的臉頰!
她用了很大的力道,刀刃緩慢地劃過,鮮血立時湧出,自聞人玥的眼角一路蔓延至耳根下方。
聞人玥痛得齜牙咧嘴,卻咬緊了牙關,不曾發出半點聲響。
黎夕妤下手毫不留情,目光逐漸變得陰寒,轉而在聞人玥的另一側臉頰上又劃了一刀。
鮮血染紅了聞人玥的面容,沾染在她的髮絲上,顯得詭異非常。
聞人玥的額角有豆大的汗珠溢位,她卻強忍著痛楚,冷笑道,“如此迫切地想要毀了我的臉,我倒是不曾想到,你竟也會嫉妒我的美貌!”
聽聞此言,黎夕妤覺得好笑極了,便當真笑出了聲。
這麼多年來,若說嫉妒的心思,她確是也曾生過。只不過,她曾經所嫉妒的物件,是那早已死去的司寇瑕……
至於聞人玥,呵,還不夠格。
“墨影,將那鐵套為我取來!”突然,她壓低了嗓音,吩咐道。
墨影聞言,立即自桌案上取過一隻鐵套,向黎夕妤遞了來。
黎夕妤將匕首交至墨影手中後,慢條斯理地,將那鐵套套在了右手上。
她手掌輕輕握起,鐵拳赫然而現,雖有幾分沉重,可她卻努力展現得輕而易舉。
下一刻,她握緊了拳頭,毫不猶豫地便向聞人玥的心口捶去!
她雖拼了全身的力道,可終究沒有半點功底,故而毫不擔心會將聞人玥一擊捶死。
鐵拳捶下的那一刻,腦中閃過一副景象,黎夕妤的眼眸驀然間變得腥紅!
恨意鋪天蓋地席捲而來,逐漸侵蝕了她的內心。
她不做不休,接連在聞人玥的心口重重捶了六拳!
第六拳落下時,聞人玥的嘴角終是有鮮血溢位,伴隨著臉頰上的傷口,流淌而下。
“黎夕妤,即便戴了鐵拳又如何?你終究打不死我!”聞人玥惡狠狠地開口,似是挑釁般。
黎夕妤聞言,緩緩眯起雙眼,咬緊了牙關,低吼,“聞人玥,你還是想不起來嗎?”
“既然如此,那我便打到你想起來為止!”吼罷,她再度揮起鐵拳,拼上全身的力道,重重捶下。
腦中卻有越來越多的畫面閃過,黎夕妤眼眶酸澀,嗓音似是自牙縫中擠出,“你臉上的兩道血痕,以及這一十七拳,是為了文彥!他還那麼小,可你這個惡毒的人,竟然連個孩子都不肯放過!聞人玥,你便不怕下了地獄後,要遭受十八層煉獄的折磨嗎?”
近日來,文彥時時進入她的夢中。可臉上卻掛著兩道血痕,刺得她眉眼生疼,卻無法醒來。
那麼幹淨純粹的一個孩子,卻慘遭聞人玥的毒手,她心中的恨,難平難休。
“哈哈哈……”聞人玥卻突然大笑出聲,竟有些癲狂,“我聞人玥這一生殺的人還少嗎?這九年來,我為了司空堇宥,做過太多殘忍惡毒之事!你以為我這滿手的鮮血都是為了誰?外界傳言只道司空堇宥冷血暴戾,可誰又曾知曉,那諸多殘酷的惡行,都是我替他做的!我這一雙手,比他髒了何止是千百倍!而我之所以會變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