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幫助。
這日她起了個大早,只覺心曠神怡,身子舒坦極了。
屋外有鳥鳴聲陣陣,“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若是平日裡,她懷有心事時,只覺這鳥鳴聲甚是嘈雜。
而今日卻很是不同,她心中未曾生出半點煩悶之感,甚至覺得好聽極了。
她獨自下了床,踱步至屋外,聞見蘭的幽香,嘴角不由得微微勾起。
“小妤,今日為何醒的這麼早?”辛子闌的聲音自前方響起,含帶著濃濃的笑意。
黎夕妤循著他的聲音向他走去,一邊走一邊道,“今日不知怎的,覺得身心很是舒坦。”
熟悉的藥草氣息撲入鼻中,黎夕妤笑著伸出手,“子闌,你這每日裡準時為我送藥,可會覺得辛苦?”
“小妤,我們可要提前說好啊,這半年來我為你診病煎藥,照料周全,可不是白做的!你得付我相應的報酬!”卻聽辛子闌如此回。
黎夕妤忍不住笑出了聲,卻擺了擺手,道,“你若想要錢財,我身上可是連半文銀子都沒有!”
“小妤,”辛子闌突然壓低了嗓音,斂了幾分笑意,“我若是不要錢財,你是否願意用別的東西來交換?”
黎夕妤聞言,嘴角的笑意驀然僵住,心底一陣刺痛,片刻後回道,“你想要什麼?只要我有,只要我能給。”
辛子闌的目光有片刻的暗沉,他勾唇無聲苦笑,轉而牽過她的一隻手,帶著她向屋內走去。
“這藥也已服用了三個療程,今日再診診看,看你的眼睛是否有所好轉。”到得屋內後,辛子闌如此道。
隨後,黎夕妤的手中多了一隻瓷碗,“來,先將藥喝了,應當不燙了。”
黎夕妤輕輕點頭,將瓷碗湊向唇邊,很快便將這湯藥飲盡。
隨後,辛子闌一手接過瓷碗,另一手則探了來,欲搭放在黎夕妤的腕間。
“子闌,”黎夕妤卻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可有聽見一陣樂聲?”
辛子闌眨了眨眼,正要回話時,神色卻驀然大變。
下一刻,只聽“砰”地一聲響,那是瓷碗墜地發出的碎裂聲響。
“子闌,出了何事?”黎夕妤心頭一緊,直覺不妙。
然她話音未落,便猛然被辛子闌拽了起來,抬腳便向屋外衝去。
“快走!”慌亂間,她聽見辛子闌緊張的聲音。
黎夕妤從未見過如此慌張的辛子闌,自他手掌的力道,她能夠察覺到他在害怕……
害怕……
辛子闌這人,也會有懼怕之物?
樂聲由模糊變得清晰,似是距離他們越來越近了。
到得屋外後,辛子闌吹了一聲哨響,似要將陌央喚來。
然那樂聲變得更加響亮,黎夕妤突覺頭疼欲裂,漸漸失去了力氣。
“混賬!”他聽見辛子闌低罵了一聲,隨後這樂聲便戛然而止。
“小妤,躲在屋中,不準出來!”辛子闌說著,便又將她扔回了木屋,而後將木門緊閉,甚至對其上了鎖。
黎夕妤險些被辛子闌扔得跌倒在地,她連忙上前,忍受著頭痛,不停地拍打著門壁,“子闌,你開門,開門啊……”
雖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但那突如其來的樂聲,以及辛子闌這般強烈的反應,都令她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子闌,你開門……”
“想不到,谷主竟派了你們二人前來!”
黎夕妤正焦急地拍打門壁時,突然聽見辛子闌冷戾無比的聲音。
她的心立時懸了起來,回想起兩月前的那一夜,聽見的對話……
已不必再去猜測,此時此刻屋外一定多了兩個陌生人,且這二人與當初那位名喚“方茹”的女子一般,皆來自辛子闌的家鄉。
可黎夕妤並未聽見這二人開口,只能聽見辛子闌冰冷又堅決的嗓音,“我不會隨你們回去,你們便莫要白費力氣了!”
他話音剛落,那陣樂聲便再度響起。
黎夕妤剛有所緩和的頭痛便驟然加劇,這樂聲帶給她莫大的痛苦。
那是笛聲,曲調雖好聽,可傳進她的耳中,卻令她痛苦萬分。
下一刻,一陣蕭聲響起,那是辛子闌的蕭聲,如同往日一般空靈,卻又暗藏幾分凌厲。
辛子闌的蕭聲響起後,她漸漸覺得痛感又小了幾分,這感覺十分怪異。
然她尚未能緩一口氣,便又聞一陣蕭聲響起,曲音蓋過辛子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