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著。
可是一顆心,卻起伏不休,難以平靜。
陌央本該身處軍中,與竺商君待在一處。
可如今它卻帶著傷出現在她的面前,令她忍不住去猜測。
究竟出了何事,陌央會獨自來到此處,它又為何會受傷?
它若是自蠻州而來,那麼司空堇宥……是否也會在這附近?
而他,是否安然無恙?
心中思緒萬千,她有太多不解之事。
近兩月來與辛子闌住在這山林裡,對於外界之事她全然不知曉,甚至不願思及。
可這並不代表,她心中便沒有牽掛。
今日陌央的突然出現,令她平靜了許久的一顆心,突然掀起驚濤駭浪,一浪蓋過一浪。
邑莊外十里處。
兩隊人馬前後追逐著,最終到得一條江邊。
前方的一隊人徒步奔跑著,看似是在逃命。
而後方的一隊,他們則駕著馬匹,快速追趕。
眼看已被逼至江邊,前方再無路可去,前方的十餘人便紛紛停下了腳步。
以司空堇宥為首,在他身側守著十數名將士,站在江邊,轉身望向窮追不捨的人馬。
這隊人馬約莫百餘人,以莊暠、聞人貞、聞人玥三人為首。
“你已經無路可逃了,司空堇宥!”莊暠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地望著司空堇宥。臉上的疤痕伴著那凌厲的眉眼,將他襯得更加猙獰可怖。
司空堇宥的身上尚且穿著一襲鐵甲,他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追了這麼些時日,總歸你們還是追上了!”
“哼!我倒是如何也想不到,被百姓們讚不絕口的錚錚大將軍,竟會因著戰敗而落荒逃竄。”莊暠的話語中充斥著濃濃的鄙夷,“司空堇宥,枉我曾一度將你當做最大的對手,你還真是叫我刮目相看啊!”
“呵……”司空堇宥一聲冷笑,眼中暗芒湧動,深不可測,“戰敗?只要將你們三人引開,這一場仗,又如何還會敗?”
此言一出,莊暠與聞人玥的臉色立時便有了變化。
莊暠雙眸一眯,周身散佈著危險之氣,沉聲問道,“你此言何意?”
司空堇宥並未回話,而是自腰間拔出佩劍,劍刃泛著森冷的寒芒,於日光下閃爍著。
“今日在此處,我們便將新仇舊恨,一併了了!”他冷冷地開口,目光掃過聞人兄妹二人,異常冷戾。
聞人貞的情緒沒有任何變化,他始終直直地坐在馬背上,凝望著司空堇宥,一言不發,卻也沉穩非常。
反倒是聞人玥,她的身子輕輕顫了顫,神色有些飄忽,臉色也很是難看。
當司空堇宥拔劍的那一刻,守在他身邊的將士們也齊齊舉起了武器,皆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司空堇宥的目光愈發幽暗,握著劍柄的手掌越攥越緊,指節泛了白。
實則,他佯裝落荒而逃,不過是為了將這三人引開。倒是不曾想到竟然過了這麼些時日,他們方才追趕上來。以至於他們早已離開蠻州很遠,到了這邑莊外……
他也全然可以多帶些人手,甚至將天宇等人帶在身邊。
可他並未如此做,他只想撇開所有的不相干人等,僅與這兄妹二人相鬥。
莊暠的跟隨他並未感到意外,但即便是孤身奮戰,他也無半點畏懼。
只因……
“聞人貞,聞人玥,”他又開了口,心底翻起滔天的恨意,眼眸中染上了一層紅光,“今日,我們三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