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後退,身後卻是桌椅。
然,男子卻並未如願,他的手臂伸直半空時,便被人給攔截了。
司空堇宥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側,一手抓著男子的手臂,另一手則將她攬入懷中。
聞著他身上特有的清香,黎夕妤只覺自己的一顆心正撲通亂跳著。
而男子被司空堇宥抓著,想要抽回手臂卻發覺絲毫無法掙脫,不由變了臉色,冷冷地瞪著司空堇宥,“你小子是何人?竟敢阻攔本大爺的好事!”
司空堇宥聞言,雙眸一眯,冷冷地開口,“此話倒是該由我來問才是吧!你又是何人?竟敢動我的人!”
“哼!”卻聽男子一聲冷哼,而後高呼,“來人!”
隨著男子音落,不出片刻便有十數人圍在了周遭,這些人生得粗獷高大,且他們手中各個拿著棍棒,皆凶神惡煞地盯著司空堇宥。
“小子,怕了嗎?”男子高抬起下巴,鄙夷地望著司空堇宥,一身的囂張與得意,“既然怕了,還不快乖乖向本大爺求饒!”
男子話音一落,司空堇宥突然有了動作,但見他翻轉手臂,抓著男子的力道又大了幾分,竟將男子的手臂轉了個圈!
“啊!”只聽男子一聲驚呼,面色立時變得慘白,“你……你要做什麼,本大爺警告你,最好立刻……”
“砰!”
此番,男子的話未能說完,便見一個酒罈竟直直向他的門面砸去。
只聽“砰”地一聲響,酒罈在男子面上碎裂,最終摔落在地。
一時間,酒香四溢,卻伴著幾分血腥之氣。
男子的額角被砸出了一個大窟窿,鮮血汩汩流出,他的身子晃了晃,暈的不輕。
“真是的,吵死了!”這時,辛子闌走了來,但見他拍了拍手,卻一臉心疼地望著地上的碎酒罈,“可惜了我這沒喝完的好酒,唉……”
黎夕妤的眉梢跳了跳,對於辛子闌如此簡單粗暴的揍人模式,她當真是佩服。
而這時,突然又聽聞那男子幾聲慘叫。
也不知司空堇宥做了什麼,總之男子跌落在地,一隻手掌緊緊地捂著另一隻手臂,額角有豆大的汗珠流出,似是痛苦極了。
而黎夕妤卻瞧見,有鮮血順著男子的手指流淌而下,滴落在地。
“都……都給我上!”男子齜牙咧嘴地吩咐著,鮮血順著臉頰流淌,眼眸中盡是狠意,“這三人,一個也不準放過!”
隨著男子的令下,周遭手執棍棒的莽夫便一齊衝了來。
然,他們還未靠近,便見辛子闌一掌拍在桌案上,而後碗碟飛起,向著莽夫們迅速衝去。
莽夫們最終被殘羹剩菜扣了一臉,殺意便愈發強烈了。
辛子闌卻趁機奪了一人的棍棒,而後劈頭蓋臉便是一頓抽打,他一邊打,一邊還唸唸有詞,“你們這些人,不過就是仗著比常人多長了幾寸骨!怎麼,以為手中抓著個棍子便天下無敵了?哼,本少爺定要將你們打得連親孃都認不出!”
額……
黎夕妤的眉梢又跳了跳,她瞧著莽夫們接連被辛子闌打倒在地,紛紛抱頭求饒,心中是又驚又怔。
辛子闌手起棍落,狠狠地抽在莽夫們的身上,而他們竟無半點還手的餘力。
此情此景,竟令黎夕妤想起了許久之前,她在司空府中瞧見的一幕。
那時,她本想去尋司空堇宥道謝,卻無意間目睹了他手執棍棒虐打家僕的一幕,當時的景象與此刻,竟是那般相似。
只不過,那時司空堇宥的面目是陰狠淡漠,而此刻辛子闌卻眉梢高挑,一臉的唯我獨尊。
見此,黎夕妤不由轉眸,望向身側的司空堇宥。
卻見他的面目陰沉,一雙眼眸仍舊盯著跌在地上的男子,陰狠且充斥著危險。
只一眼,只是瞧了他一眼,黎夕妤便知曉,他這是發怒了。
“說,你們日後還敢不敢了?”
“不敢了,我們再也不敢了,求大俠饒命,莫要再打了……”
辛子闌終是解決了所有人,一臉的洋洋得意。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這時,男子惡狠狠地叫罵出聲,他似是想要起身,最終卻未遂。
“我說你這人,手都廢了,怎麼還有力氣嚷嚷!”辛子闌擰眉走了來,抓著棍棒便向男子那流淌著鮮血的手臂揮了去。
“啊!”男子又是一聲慘叫,卻忍不住向後縮了縮。
辛子闌撇了撇嘴,似是覺得無趣了,便將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