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空堇宥瞥了她一眼,不語。
可黎夕妤卻瞧出了他眼底的信心滿滿,是慣常的勢在必行。
遂,她便也安了心,然目光仍舊望著司空堇宥,不曾離開。
突然,一人一馬橫插在二人之間,辛子闌的笑臉映入眼簾。
“小妤,他有什麼好看的?”辛子闌挑眉,笑得像朵花,“你多看看我,我比他好看多了!”
黎夕妤的嘴角抽了抽,立即轉眸望向前方,誰也不去看。
在這漫長的等待中,前方的隊伍挪動地很慢,後方卻又排向了極遠處。
如此這般的隊形,倒是令黎夕妤感受到,何謂“神龍見首不見尾”。
三人坐在馬背上,頭頂是豔陽高照,竟等了足足兩個時辰。
黎夕妤是頭腦發脹,餓得飢腸轆轆。
辛子闌也垂頭喪氣,再也沒了平日裡的精神氣。
而司空堇宥,他始終坐得筆直,目視前方,無半點異樣。
黎夕妤暗自唏噓,不得不在心下誇讚司空堇宥的定力與耐心。
前方的車隊透過了守衛的檢查,順遂入了城,接下來……便是他們三人了。
司空堇宥率先下了馬,黎夕妤與辛子闌隨後也下了馬。
“你們是何人?入城是為何事?可有令牌等物?”守衛面目凝重,冷冷地發問。
但見司空堇宥伸手探入袖中,目光一片冰寒。
片刻後,他手中便多了一塊令牌。
“我等三人前來古陽國,是為了拜訪這位故友。”司空堇宥開了口,話語卻萬般冰冷。
那守衛接過令牌瞧了一眼,竟驀然間雙眸大張,似是驚異極了。
第七十章:花海
也不知守衛究竟瞧見了什麼,總之他立即將令牌還給了司空堇宥,而後恭恭敬敬地拱手作揖,“方才多有冒犯,還望閣下莫要介懷!三位這便可入城了!”
見守衛的態度轉變得如此巨大,黎夕妤有些驚訝,下意識便看向那枚令牌,可司空堇宥卻不動聲色地將它收了起來。
而後,司空堇宥翻身上馬,駕著竺商君向城內走去。
黎夕妤與辛子闌面面相覷,二人拖著疲憊的身軀,追上了司空堇宥。
京鄉城與蠻州城相比,倒是有幾分繁榮,街道上的人群稍多些,百姓們的面上多半都掛著笑。
看來,古陽國的國力,確是不俗的。
“少爺,方才你口中所說的故友,是何人?”黎夕妤追上了司空堇宥,行走在他身側,仰頭望著他。
司空堇宥淡淡瞥了她一眼,道,“日後若有機會,便引你見見他。”
黎夕妤聞言淡淡點頭,卻仍舊對那人的身份十分好奇,便又問,“少爺,那人可是這古陽國的富貴人家?”
司空堇宥思索了片刻,輕輕點了點頭,回答了黎夕妤。
“餓,好餓啊……”正在這時,辛子闌的聲音響起,虛弱無比。
黎夕妤轉眸望著辛子闌,瞧著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也無力地垂下了腦袋。
這一日大半的時光都在趕路與排隊中度過,此番她也是飢腸轆轆,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然此時他們才剛進城,尚未能到達集市正中,更加不曾瞧見客棧酒館。
再去看司空堇宥,他仍舊將脊背挺得筆直,目視前方,眸子幽暗且深邃。
突然,辛子闌拉扯著韁繩,最終橫插在黎夕妤與司空堇宥之間,而後雙眉一豎,不滿地望著司空堇宥,“我說司空少爺,你既然認得那般富貴的人物,先前又為何不肯直接衝去城門?非要排上兩個時辰的隊,實在是愚昧至極!”
辛子闌本是虛弱無力,可此番質問司空堇宥時,卻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仍舊那般吵嚷。
司空堇宥卻似是未曾聽見他的吵嚷般,猶自望著前方,全然不予理會。
於是,接下來的一路上,辛子闌便在黎夕妤耳邊嘰嘰喳喳地數說著司空堇宥的諸多不是,那憤然的模樣實在有幾分滑稽。
然版本往往是這樣的。
“小妤啊,你說司空堇宥這人如此冷漠,他的血該不會是冷的吧?”
“額,這個問題……不若你去捅少爺一刀,再看看他的血是熱是冷?”
“小妤啊,你家少爺虐待我們啊,趕了這麼久的路,好歹停下歇會兒啊!”
“辛子闌,你隨時都可停下歇息啊,少爺可沒有逼迫你。”
“小妤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