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十分疑惑,這個甄劍簡直就是個莽夫,他究竟是如何當選了這蠻州一將的?
難怪戰事僵持了這麼多年,我軍始終未曾有何突破。
全是這將領的失職啊!
遂,她也不打算再理會此人,轉而繼續觀望著戰場。
但見我軍在司空堇宥的帶領下,正緩緩後退,退了約莫百步時,便停住了步子。
突然史華容在這時開了口,只聽他道,“甄將軍,阿夕所言極是,敵軍那是陣亂行不亂,必定有詐!司空將軍審時度勢,命大軍暫且退後百步,實乃明智之舉!”
“呸!狗屁的明智之舉!這個司空堇宥,簡直愚昧!”卻聽甄劍一聲冷哼,伸手指著遠方,竟破口大罵了起來,“先前二十萬大軍若一齊上陣,此刻早就將敵軍殺個片甲不留了!然此刻敵軍敗落,倘若乘勝追擊,必能一舉攻佔敵方營寨!”
本不願再理會甄劍的黎夕妤,此刻在聽見他對司空堇宥的辱罵後,終是眉頭一蹙,不樂意了。
“甄將軍,你既如此有膽識有謀略,先前敵國發兵時,你又為何不出兵?”黎夕妤下巴微揚,嗓音有些低沉,眼底有暗芒閃過,“既是你向敵軍送了戰書,然如今又不曾出兵,那此時便該閉嘴,莫要質疑司空將軍!”
“哼!本將軍不出兵,自然有本將軍的道理!”甄劍冷哼一聲,面上盡是不屑,“本將軍早就說過,司空堇宥從無作戰經驗,此戰便不該由他指揮!眼下錯失了良機,他這是失職!”
甄劍一邊傲慢地說著,一邊竟伸手指著辛子闌,出聲吩咐,“你這混小子,本將軍命你立即出城,讓司空堇宥帶兵衝上去,追擊敵人!”
辛子闌聞言,眉梢一挑,雙手抱胸,“我說這位將軍,先前便與你說過了,我是大夫!是大夫!是神醫!我雖對領兵作戰一概不通,可我相信司空將軍,他必能應對自如!”
辛子闌的一番話,既回絕了甄劍毫不客氣的命令,又替司空堇宥漲了幾分氣勢。
甄劍終是氣到再也說不出話來,便四下裡張望起來。
突然,他的眼角似是瞥見了什麼,便大步走去。
察覺到甄劍的走動,黎夕妤不經意地瞥了一眼,可這一瞥卻令她大驚失色。
“他要去擊鼓!”黎夕妤驚叫出聲,“史副將,快攔住他!”
只見甄劍正向著城牆上的戰鼓走去,步伐快極,恨不能跑起來。
聽見黎夕妤的聲音,史華容立即衝了過去,趕在甄劍觸碰到鼓槌的那一刻,一把抓住了他的肩頭。
“放肆!”卻聽甄劍一聲厲喝,立即抓過史華容的手掌,竟轉身揮出一拳!
史華容見狀,迅速閃身,便避開了甄劍的攻擊。
可甄劍此番卻似是有意要對史華容出手,攻擊一招接一招,俱是凌厲狠辣,直逼史華容的心口。
史華容被逼無奈,便唯有出拳相迎,二人便打了起來。
黎夕妤與聞人貞皆緊張地觀望著,周遭計程車兵更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打鬥驚得不知所措。
雖不知史華容的身手究竟如何,可既然是名副將,想來也不會太差。
然,那甄劍即便頭腦再簡單,也終究是名武將!在這二人你來我往的打鬥間,史華容已漸漸落入下風。
一時間,黎夕妤的心提了起來。
“這般鬥下去,絲毫不是辦法,得勸這二人速速停手才是!”聞人貞開了口,話語中透著一絲緊張。
黎夕妤輕咬下唇,眸光突然瞥見了什麼,竟邁步而出,向著那正打鬥的二人走去。
“阿夕,你去做什麼?”
她將聞人貞的問話拋在了腦後,很快便到得一名士兵身側。
而後,但見她伸手探向士兵腰間,竟一把拔出了士兵的佩劍。
刀劍出鞘的聲音在這一刻顯得格外刺耳,甄劍與史華容皆是一怔,而後便齊齊收了手。
隨後,黎夕妤便趁此時機,將手中劍搭在了甄劍的肩頭。
她冷冷地凝望著甄劍,眼底盡是寒意,“甄將軍,你若再敢妄動,我手中的劍可是不長眼的!”
此時此刻,黎夕妤的心底僅有一個念頭:絕不能叫甄劍惹出什麼亂子來!
倘若鼓聲響起,即便司空堇宥不發令,大軍也會條件反射般地衝出去。
那麼……便要正中敵人下懷了!
隨後,便又聽一陣“唰唰唰”的聲音響起,周遭計程車兵竟紛紛拔出腰間的佩劍,齊齊指向甄劍。
起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