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施藥,四海為家。我並未危言聳聽,所言皆是實話。呵……至於目的,醫者父母心,只是不希望姑娘年紀輕輕便命喪黃泉!”
呵,辛子闌?
還四海為家?騙誰呢!
黎夕妤一邊聽著,一邊於心下腹誹。
然,當她聽到那最後一句話時,腹誹戛然而止,臉色立時沉了下去,有些惱火,“你才要命喪黃泉!”
“所以姑娘這是承認你的女兒身了?”卻聽男子反問。
“你!你……我……”
一時間,黎夕妤竟不知該如何招架,一雙秀眉緊蹙,小臉驀然間漲得通紅,又氣又惱,卻半晌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這個人,什麼辛子闌!
實在是……太過分了!
“既然閣下如此篤定,那便煩請你,細細說來!”就在黎夕妤氣惱不已時,突然有人拽住她的手臂,將她向後拉扯。
她便乖乖地立在司空堇宥身側,察覺到來自於他周身的強大氣場,一顆心竟陡然間靜了。
而後,但見辛子闌攏了攏衣袖,正了正神色,道,“這位姑娘面色不佳,雙目無神,印堂漸有烏黑之兆,不是病入膏肓又是什麼?”
面色不佳?雙目無神?印堂發黑?
黎夕妤聽著,下意識便看向司空堇宥,以眼神詢問:少爺,此人所言可是真的?
然司空堇宥此刻卻並未理會她,反倒站起身子,拱手對辛子闌道,“還請先生開藥。”
此番,司空堇宥竟喚這人先生!
心驚的同時,黎夕妤又定了定心神,開始認真面對此事。
就連司空堇宥都開了口,莫非她……當真中了劇毒?
可為何,她先前竟半點也察覺不到?
甚至就連軍醫,也說她的身子無大礙。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黎夕妤正思索間,突然手腕被人抓過,辛子闌的手指便搭了上來。
此番,這人細細替她診脈,一雙眸子烏黑深邃,那認真的模樣,倒真不像是江湖騙子。
而身側的司空堇宥,則凝眸觀望著。黎夕妤轉眸去看他,只見他剛毅的眉宇間,竟含著幾分凝重。
半晌後,辛子闌終是收了手,開口便道,“姑娘曾服用過解毒的藥物,那藥有問題!”
此言一出,黎夕妤先是一怔,而後便想起了當初在司空府,大夫診斷出她體內有毒素,便開了十二個療程的藥方,要她按時按量服下。
可她謹遵醫囑服了藥後,卻再度毒發,這才不得不切去後脊的皮肉。
彼時她只以為是自己的問題,而此刻,辛子闌竟說……是那藥有問題!
難不成……是那位大夫有意要害她?
可是……這又如何也說不通啊!
“眼下不是思索雜事的時候,姑娘,我需要檢查你身上的傷口。”突然,辛子闌話音一轉,如此道。
“檢查傷口?”黎夕妤一驚,連忙問,“如何檢查?”
卻見辛子闌挑眉,“自然是脫衣檢查了!”
黎夕妤聞言,只覺心底一躁,“這怎麼成?”
“怎麼不成?”辛子闌將眉梢挑得更高了,義正言辭地道,“我可是大夫,行醫問診,替患者檢查傷勢,此乃天經地義之事!”
天經地義……
黎夕妤徹底黑了臉。
倘若眼前的大夫是位老者,她都尚能淡然處之。可這人,他頂多弱冠之齡,又生得如此貌美,實在令她無法接受。
似是看出黎夕妤的遲疑,辛子闌又道,“姑娘,你對自己的身子狀況究竟瞭解多少?在下並非危言聳聽,你自個兒興許察覺不出異樣,可實則你的身子已是強弩之末,身中劇毒尤不自知,倘若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