憊不堪。
她閉了眼,很快便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黎夕妤只覺寒意侵體,將她凍醒了。
她雙手環抱著自己,睜眼望著洞中的黑暗,大雨仍在傾盆而瀉,不知何時才會停歇。
周遭的寒意令她覺得不適,便伸手探入衣袖,摸到了一個火摺子。
她吹燃火摺子,視線便亮了。
她走至一旁,將那被司空堇宥撲亂的木枝再度擺成一堆,而後引燃。
待火光升起,陣陣暖意便瀰漫開。
她在這時回首,望向司空堇宥。
卻見其側臥著,正緊緊環抱著自己,額角有層層汗汽溢位,面色白得令人心驚,嘴唇卻發了紫!
見他這般情形,黎夕妤心頭一緊,連忙到得他身側。
她伸手探上他的前額,觸及肌膚後便是令她心驚的滾燙!
她再伸手覆上他的手掌,卻是一陣冰涼。
“少爺?”她出聲喚著,企圖喚醒他。
可他未醒,身子反倒開始發起顫來。
見此,黎夕妤不由擔憂起來,遂起身走向洞口,找了一棵相對幹一些的矮木,拖了進來。
洞口被她堵了很多矮木,故此少了這麼一棵,也無太大的影響。
只可惜雨勢太大,樹幹此刻已是潮溼無比,若要用來引火,怕是不太可能了。
黎夕妤只好作罷,轉而走回火堆旁,將所有的樹枝都聚在一處,令火勢大了幾分。
經過這一番動作,她身上的寒意漸漸褪去,可司空堇宥卻仍舊不見半分好轉。
他似是冷極了,就連雙唇也開始止不住地顫抖著。
見他這般痛苦的模樣,黎夕妤的心,也不由得揪起。
這個人,眼下之所以變得這般狼狽,全都是因為她!
思及此,黎夕妤不再遲疑,解開了自己身上的衣襟。
與此同時,那塞在袖中的錦盒隨之墜落。
她緩緩開啟錦盒,但見其內躺著一隻斷裂的玉簪,正是因她而斷。
她輕嘆一聲,將錦盒放在他的身側,而後脫下自己的衣物蓋在了他的身上。
而她此刻,上身便唯有一個肚兜掛著。
她咬了咬唇,坐在他身側,伸手環抱著雙膝,一雙眼眸則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本以為給他再蓋一層衣物,興許能夠令他稍微暖和些,可漸漸她卻發覺,此法……無甚效用!
司空堇宥仍是那般痛苦,額間的冷汗愈發地多了。
黎夕妤便再度伸手,將自己的衣物取下,而後輕輕開啟他的手臂,再將衣物蓋在他的身上。
而後,她竟也隨之躺下,躺在他的身側,與他相對而臥,並且伸開手臂,輕輕環抱著他。
她企圖以此等方式令他溫暖,他卻突然也伸來一隻手,將她緊緊環著。
他的大掌扣在她的後背,觸及肌膚,令她一陣禁臠。
他抱得很緊,她的臉頰貼上他的胸膛,只覺寒意瀰漫。
她的心起起伏伏,又羞又怯,卻不知該做些什麼,唯有一動不動,任他抱著。
起初,他的身子仍有些顫意,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黎夕妤察覺到他的體溫正逐漸回升。
而後,他的氣息也愈發平穩,那清淡的氣味,瀰漫在她周身。
她便這般躺在他的身側,被他緊緊攬入懷。
這彷彿是一種禁錮,興許預示了他們二人間這一生的羈絆。
可黎夕妤此刻卻覺得,倘若就此被他禁錮一生,似乎也沒什麼不好。
終究,她輕輕閉了眼,安然睡下。
再轉醒,已是一個時辰後。
脊背散著絲絲涼意,鼻中卻湧滿了熟悉的芳香。
黎夕妤緩緩張開眸子,入眼便是一片青色。
她先是一怔,眨了眨眼,發覺眼前竟是一人的胸膛!
她心中一驚,正想動彈,卻發覺此刻她正被人抱著,那人的大掌放在她的背上,而此刻她的脊背……卻裸露在外!
一時間,黎夕妤瞪大了雙眸,連忙一個激靈掙脫開那人的懷抱,猛地跳了起來。
卻見司空堇宥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