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當年在鎮南關也沒有今天這樣倒黴過。尤其可恨的是,他平日裡自詡為‘強軍’的江防營,裝備在整個南國那也是頂刮刮的,可沒想到卻連革命黨光復軍的一次正面攻擊都抵擋不住!
“該死的安徽佬,老子不會放過你們的!”張勳只能透過咒罵來發洩心這的不滿。也難怪他心頭鬱悶,他帶著人馬一頭扎進人生地不熟的安徽地界,兩眼一摸黑什麼情況都不瞭解。可是安徽方面也沒人透露革命黨叛軍的訊息,這才導致他所部被一擊而潰。
要是早知道革命黨光復軍的裝備如此精良,戰士又是如此的悍勇,他說什麼也不會如此粗心大意貪功冒進的……
一向自高自大慣了的張勳,自然不會將過錯栽到自己頭上來!
“大帥,您就吃一點吧!”對張勳來說憑生被俘是了最大的恥辱,心情不好之下連吃飯的勁頭都沒有了。不過短短三天時間,他的氣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差,這可就急壞了跟在身邊的幾位親信,他們以後的榮華富貴可全指望在‘辮帥’身上捏!
“不吃,沒心情!”
“大帥,還是吃一點吧。俗話說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親信們看著張勳不吃不喝精神萎靡,個個心中大恐都捧著粗糧圍在他身邊,失聲痛哭起來:“沒了力氣,到時候就算想逃也逃不了多遠啊!”
“你們幹什麼,大晚上的鬼哭狼嚎做死啊!能有得吃就不錯了,馬的想想你們官府牢房裡的黑暗,就知道咱光復軍是多麼的大仁大義了。真是不識好歹,要我說全都餓死算了免得浪費糧食!”看守俘虜的民團戰士被驚動,揚起手中鳥統惡狠狠的朝他們怒吼。
“真的是虎若平陽被羊欺!”張勳牙關緊咬鐵拳緊攥,眼中佈滿通紅的血絲。如果不是外圍全都是手持火槍的光復軍的話,他一定衝上去廢了這小子!
馬避的,把老子當成什麼人了?
“大帥!”幾名親信嚇了一跳急忙低聲提醒,生怕張勳一個衝動把自己的身份給暴露了,
那樂子可就大發了。
“我知道該怎麼做!”張勳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大帥,現在兄弟們都指望你能帶著我們殺出去,你就吃一點吧。”親信又開始勸慰道。
張勳默不作聲的拿起手邊粗糧啃了起來,一下子吃得太急猛烈的咳嗽起來,慌得身邊親
信又是倒水又是撫背,但心中總算長鬆了口氣。
粗糧算什麼,張勳在沒有發跡之前又不是沒有吃過苦的人。雖然做官以後身子骨不比從前,被酒色大煙禍害得夠戧,但現在條件不允許也只能將就著了。
默默的啃著粗糧喝著渾水,他腦子裡卻想著怎麼逃出去。
可是想逃離這裡可不容易,周圍都是全副武裝的革命黨光復軍。雖然他看得出來看守他
們的人已不在是革命黨中的精銳,但對付起他們這近千手無寸鐵的俘虜還是不在話下的。
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了辦法,指示手下親信故意在俘虜營中製造矛盾。本來成了俘虜心情就不好的丘八們,哪裡管你以前的身份是什麼,火頭一起立刻老拳相向,很快俘虜營就打成了一片,場面極其混亂,負責看守的光復軍戰士急忙出手阻止事態擴大但還是晚了一點。
張勳見狀心中大喜,連忙招呼手下趁著混亂四散突圍,輕而易舉的就逃出生天,然後帶著收攏起來的手下化妝成饑民,最後總算是安全的逃回了江蘇。不過由於折了兵馬被兩江總督問罪入獄,後經多方疏通,其得以待罪立功,在江蘇招兵買馬重開家當。
張勳自以為自己瞞過了所有人,好好的玩了把金蟬脫殼的把戲。可是他絕對沒有想到,他的所作所為全部在王進的掌握之中!
王進為什麼會如此做?
原因其實和他留下朱家寶苟延殘喘一個道理,在為清軍以後的大規模圍剿提前佈局。
對付一個知根知底的敵人,總比要對付一個陌生的敵人強得多。
不可否認,張勳確實是現今清廷難得一見的悍將,可能會在將來給光復軍帶來不少麻煩,渴想相比起幾年前打過一次家道的江蘇新軍第九鎮,王進寧願選擇跟張勳這廝死磕!
而且新光復會在安徽省外的勢力有限,能夠事先跟定目標總比臨時抱佛腳要強得多不是?
對於朱家寶的處理也是同樣的道理,始終留給他一絲翻盤的希望,朱家寶肯定不會輕易放棄頭頂的烏紗,想要待罪立功重新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
安徽存在著一個臨時巡撫衙門,以後的客軍入皖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