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說話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手背上那一道疤,很明顯。那一日的場景似乎又回到了眼前,玻璃插入手心,在她手上留下永遠抹不去的痕跡。那一瞬間,她的世界從此顛覆。再也沒有那明媚的春光,只剩那一片陰霾,揮之不去。
她沉默,目光呆滯。
希慕側頭看了她一眼,看著她發呆,竟是這般安靜,祥和。車停下的時候,她終於抬起了頭,自行開門走下車。她腳步有些虛浮,踩著凌亂的步伐向前。
希慕一愣,一時衝動。抓住了她的手腕,帶著她旋轉。亂了舞步的華爾茲,別樣優美。
今日見她一舞,可以看出她不會跳舞。可是她能跟上所有人的舞步,可以配合得天衣無縫。月光下,看不清彼此,只能隱約看見的輪廓。他們翩翩起舞。
淺淺喜歡白色,所以她穿著的也是白色。
這一刻,禮服不是她的,白色不是她的,她也不是她自己。
這感覺,彷彿是踩在雲端。她微抬起頭,目光迷離。
忘了他是誰,忘了自己是誰,全心全意地跳這一支舞。所有的哀傷沉浸在心底,她看不見看不清,只是想著要躲。並且深信可以躲過的……
自欺欺人也好,這一刻她目光中的深情,一覽無遺。希慕卻不禁想,她看著的人,究竟是誰?那個與她共舞的人究竟是誰?
燈光驟亮,她愣在當場。兩手緊握,翩翩起舞。即使是在夢中,她都從未這麼奢望過。有朝一日,他會摟著她,跳一曲華爾茲。
心被捅了一刀,*著她看清血淋淋的事實。她一把推開了他。
她的步伐依舊凌亂,可是不再遲疑。飛奔進門,爬上那旋梯,甩開了房門,衝進了浴室。溫熱的水從頭淋到腳,她蜷縮著坐在牆角。水淋溼了她的人淋溼了她的心,前所未有的疲倦。
沒有醉,意識清楚。顫抖了許久,她撥開了凌亂溼透的長髮,站起身脫衣。白色的晚禮服擱在浴缸邊沿,垂落在地。那溫熱的水經過她無暇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