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沉默了片刻,掛上了電話。
按理說女人有男人愛是好事,可是蘇汐曼卻覺得心情沉重。
她已經結婚了,還跟其它男人保持情人關係,甚至有了孽種,她覺得自己實在很對不起歐炫希,也負擔不起宮烴駿的愛意!
歐炫希的傷勢已無大礙,而且恢復的也很快,短短十幾天就已經能夠下地行走了。
雖然動作緩慢,卻並不會顯得虛弱無力,反倒是蘇汐曼因為日夜照顧他的原因,她的臉色倒是比他還要難看些。
蘇汐曼掛上宮烴駿的電話,端著一盆熱水走進臥室的時候,歐炫希正斜倚在沙發上看報紙。
“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歐炫希看向蘇汐曼,神色裡帶著疼惜:“你有時間就多休息休息。”
蘇汐曼放下水盆,熟練的絞好毛巾,這才面無表情的開口:“那好,今天是我最後一次幫你擦身。”
“我讓你有空休息,可沒說以後不用你幫我擦身。”歐炫希放下報紙,看著蘇汐曼似笑非笑的說:“你是我老婆,你不幫我,難道想讓別的女人來幫我擦?”
蘇汐曼沉著臉不答他,徑直拉開他睡袍的帶子,用毛巾細細的幫他擦拭著身體。
先是脖頸,然後是後背及手臂,再來到前胸,到了腹部的時候,蘇汐曼更是小心的避開他的傷口並且放輕了力道。
不可否認的是,歐炫希的身材線條確實完美,只是上面佈滿的大大小小的疤痕,讓人看了有些不寒而慄。
他到底有多少次死裡逃生的經歷才會在身上留下那麼多的印記,蘇汐曼看著他身上新舊不一的疤痕,有些怔忪的沉思,手裡的動作也變得有些漫不經心。
歐炫希任由她幫自己擦拭著身體,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房間裡很安靜,靜的幾乎可以聽見彼此輕微的呼吸聲。
蘇汐曼見已經擦的差不多了,放下手中的毛巾,小心的幫他穿好睡袍,正要繫帶子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歐炫希卻突然低低的呼了一聲痛。
“你怎麼了?”蘇汐曼臉色一變,急急的問道:“是我剛剛弄痛你了嗎?”
“是啊。”歐炫希皺著眉頭,彷彿不堪痛楚:“我的傷口還有些痛。”
“你忍一下,我馬上去打電話給醫生。”蘇汐曼連忙放下手中睡袍的帶子,轉身就要去打電話。以歐炫希的忍耐力,若不是痛極了,他是絕不會說出來的。
看到蘇汐曼這樣,歐炫希反倒是笑了起來,他一把拉住蘇汐曼的手,慢聲說:“我現在又不痛了。”
蘇汐曼怔了一怔,接著就想甩開他的手,可是他握的那麼緊,蘇汐曼又不敢很用力,結果就只得乖乖的被歐炫希拉到身邊。
“你騙我。”蘇汐曼轉過頭不看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