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放好,她知道這樣的情況,蘇汐曼短時間是肯定不能出院的,而歐炫希必然會片刻不離地陪著蘇汐曼。
收拾好東西,周嫂又去打了熱水過來,要給蘇汐曼擦拭身體。
歐炫希放下報紙,淡淡地接過毛巾:“我來。”
他輕輕地給蘇汐曼擦拭著臉,小手,身體……
一顆顆解開她病服的衣釦,看著她凸起明顯的鎖骨,纖細的身體,他的目光憐惜而眷戀。
他那麼細緻而認真地擦拭著,彷彿蘇汐曼如果這樣昏睡下去一輩子,他都可以耐心地照顧她一輩子……
當然,歐炫希絕不允許她就這樣一直睡下去!
他會不停地吵她,每天給她唸書,念報紙,直到把她念醒為止!
毛巾觸碰到蘇汐曼胸口的一塊項鍊,那項鍊的墜子上,有淡淡的紅色血跡。
歐炫希的眼眸猛然一緊……
他現在只要看到有關於鮮血的東西,腦子裡就會開始自動重播婚宴上那血腥的一幕。
歐炫希快速的將蘇汐曼脖子上的吊墜取下來,交給周嫂:“清洗乾淨。”
“是。”周嫂恭敬的點頭。
歐炫希繼續給蘇汐曼擦拭身子。
他的手指,遊弋過她身體每一寸細膩的肌膚,停留在她胳膊處,被菸頭燙傷的位置。
曾經在他的眼皮底下,她受到了路喬盈的傷害,他就暗暗發過誓言:
這輩子都不會再讓蘇汐曼受到任何的傷害和委屈。
可是現在……
歐炫希冷眸,他一定要抓到幕後的操縱者,給予他血的教訓!
擦拭完畢,歐炫希給蘇汐曼換上乾淨的衣服,幫她蓋好薄毯,重新拿起那份報紙……
周嫂將吊墜洗乾淨後,放在窗臺上晾乾,就一直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等候吩咐。
夜越來越深,她的視線由清晰到模糊再到清晰,幾次忍不住睏意睡去,幾次醒來,都見歐炫希坐在那裡,給蘇汐曼讀報紙。
看看時間,已經凌晨3點多了。
周嫂打了一個哈欠,給歐炫希的水杯蓄滿水:
“少爺,這麼晚了,您早點休息吧。”
她開始後悔之前提那個建議了,本來是怕少爺在病房裡一個人想太多,結果現在他居然一直在唸,嗓音都有些微啞了。
平時歐炫希是最精明的商人,可是,一旦碰上了蘇汐曼,他就變得愚鈍。
明知道這是周嫂勸他的託辭,明知道這是根本沒用的,可是他還是抱著一線“或許有用”的0。1;的希望苦撐下去。
周嫂實在不忍心見歐炫希啞了嗓子還一直念著,她低聲說:“可能是少奶奶不喜歡聽這個吧,她平時就不愛讀報紙。少爺,你再讀下去,她不喜歡,也是無動於衷的。”
歐炫希嗓子微微啞著,喝了一口水:“她喜歡聽什麼?”
周嫂想了想,“音樂吧,我記得少奶奶懷孕的那段時間,很喜歡聽鋼琴的曲子,她說鋼琴曲純淨悠揚,彷彿能淨化人的心靈……”
歐炫希頷首,放下報紙,淡聲道:“明天,搬一臺鋼琴過來。”
周嫂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給歐炫希又倒了幾杯溫水,便退出了病房。
這裡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