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希也沒有問。當然,晚上蘇汐曼被虐待的事,除了路喬盈和一個傭人,其他人都不知道。
一切的氣氛都和平時差不多。
蘇汐曼入座,儘量想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儘管被路喬盈燙傷的傷口還很疼,但路喬盈折磨完她,有意警告。若是蘇汐曼把這件事說出去,那她就會告訴歐炫希,她跟邱慕辰偷偷聯絡的事。
蘇汐曼早沒有想過要向歐炫希告狀,在她跟路喬盈之間,歐炫希未必會站在自己這邊。
如果告訴他,他不幫她,反而嗤笑她,她會更加無法忍受!
平日裡逞強慣了,蘇汐曼真的不想在歐炫希面前表現得像個弱者。
求誰她也不求他!路喬盈她慢慢再對付,但現在,這口氣暫時得嚥下。
一聲嘆息,從蘇汐曼的紅唇裡溢位。
就在這時,一隻裝著鵝肝的碟子被推到蘇汐曼的面前,路喬盈淡淡的聲音說道:“切得太大塊了,不好咬,你幫我切小快點的。”
傭人掃了眼歐炫希,立即上前來:“路小姐,我來幫你吧?”
路喬盈嚴厲的目光一掃,那傭人立即識趣地退回去。
她笑眯眯地看著蘇汐曼說:“平時看蘇妹妹心靈手巧,切得又薄又嫩,還是你來吧。”
蘇妹妹?
歐炫希揚了揚眉,意興索然的目光望著這兩個女人。
只見蘇汐曼微皺著眉,俏臉低垂,燈光下,她的側臉寧靜素白,散發著一股柔柔的月光華。
若是平時,她早把碟子摔回去了,可是今天,她竟然一聲不吭地幫路喬盈切起鵝肝來。
切好後,蘇汐曼還親手將碟子端到路喬盈的面前。
路喬盈高興得眼角眉梢都在跳舞:“嗯,不錯,蘇妹妹切的鵝肝就是好吃。”
傭人們面面相覷,全都看不懂狀況。
明明昨天少奶奶才將路小姐打了個半死,怎麼今天在少爺面前,少奶奶就這麼卑躬屈膝的伺候起路小姐來了?
這期間,歐炫希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淡淡的吃著東西。
蘇汐曼用力咬住唇,他果然什麼都沒有問……
他不會覺得奇怪嗎?最起碼,他也應該問一聲昨天發生過什麼吧?還是,路喬盈已經告訴過他了?也許他什麼都已經知道了。
蘇汐曼忽然覺得心裡有些煩躁,過了一會兒,路喬盈喝完碗裡的湯,說是要吃飯了。
傭人準備給她盛飯,她突然咳了一下。
然後,令大家奇怪的一幕再次發生了——
蘇汐曼安靜地起身,端起路喬盈面前的空碗,為她盛了飯回來。
路喬盈絲毫沒有覺得有愧,反而變本加厲,把蘇汐曼當成傭人,不停地提這樣那樣的要求……
每次,蘇汐曼都一言不發地照做。
一時間,餐廳裡的氣氛詭異極了。
除了歐炫希,每個傭人臉色的神色都跟平時的不大一樣。
蘇汐曼也想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可是一看到歐炫希那淡然的表情,她就覺得心口像有一把火在燃燒。
總覺得他什麼事都清楚的樣子,卻預設路喬盈在她面前囂張也不阻止。
蘇汐曼將食物在嘴裡用力的咀嚼著。
還是靠她自己吧,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動物。
她要靠自己想辦法,好好的報復一下路喬盈這可惡的壞女人。
吃過晚飯後,蘇汐曼洗漱完畢,想早點回雜貨房裡休息了。
可剛出了浴室,就被路喬盈叫住了。
“蘇妹妹,來,吃水果。”路喬盈依偎在歐炫希身邊,朝她招手。
蘇汐曼只能走過去,擺在她面前的茶几上,有幾個鮮紅明亮的紅富士,一把水果刀,還有一個空碟子。
似乎正是為她準備的。
蘇汐曼咬了咬唇,明白路喬盈的意思,心裡氣得簡直想掐死她了,表面還是不動聲色。
她慢慢走過去,坐到附近的沙發上,拿起蘋果和刀。
削了皮,正要遞過去,路喬盈卻裝作沒看見似的,轉頭對歐炫希說:“希,你也吃點吧,給你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
蘇汐曼的手在半空中一頓,收回去,將蘋果切開,分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放到碟子裡,又拿來牙籤。
路喬盈回頭看了一眼,似乎嫌少,目光又望了望蘋果。
蘇汐曼只能又拿了一個蘋果,繼續削皮。
而路喬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