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對不起啊乾爹,我,我給忘記了。”
凌函接過飯碗,哀怨的唸了一句,“萱萱你也不乖了,有了老公就忘了爹……”
老公……
蘇一萱呼吸一滯,突然被這個詞給嚇到了。說真的,其實她早就跟夜冰註冊過了,昨晚又發生了關係,要說夜冰是她老公,似乎一點也不為過了。
只是,為什麼會覺得這個詞這麼奇怪呢?
蘇一萱紅著臉,忽然想起了什麼,低著頭,乾咳兩聲,道,“乾爹,你說什麼呢,萱萱才不是那樣的人,是,是小溯和熙來得太突然了,我才……”
天哪,凌函為什麼會說夜冰是她老公?難道,難道昨晚他都聽到了?
這讓蘇一萱覺得說不出的愧疚,面紅耳赤的低著頭,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夜冰聽到這個詞,心情頓時就好了起來,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低頭給凌函和蘇一萱都夾了菜,道,“萱,岳父,多吃點。”
“噗……”聽到夜冰的這一句岳父,蘇一萱頓時就噴了,一邊咳嗽著,抬起頭,哀怨的看著夜冰,“冰,咳咳,你,你別亂叫。”
夜冰臉上的笑容慢慢放大,他伸手撫摸著蘇一萱的臉頰,笑道,“我沒叫錯啊,你本來就是我媳婦,她是你乾爹,不就是我岳父了。”
“咳咳……”風臨熙的臉色一紅一白的,變得十分難看,他端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額頭青筋暴起。
而南宮溯則是拍案而起,來到夜冰跟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大聲吼道,“該死的,混蛋,你對小萱兒做了什麼。什麼叫她是你媳婦,小萱兒明明是我媳婦。老頭子已經答應把她嫁給我了,你休想打她主意。”
夜冰微微蹙眉,抬手,打掉南宮溯揪著他衣領的手,眼中的寒光一閃而過。他夜冰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揪著衣領呵斥了,這對他來說是一種侮辱,他不能忍受。
夜冰眯起眼睛,冷冷的看著南宮溯,聲音有些嚇人,“南宮溯,你最好注意點,若是不想要這雙手了,就直說,我絕對不會給你留著。”
南宮溯剛剛也是一時衝動,忘記了場合和分寸,才會起身跟夜冰叫囂的,如今,看著他那冰冷而又帶著殺氣的眼神,心一涼,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他差點忘了,這個男人是混黑社會的,若是激怒了這個男人,他真的可能隨時會要了自己的雙手,甚至是性命。
南宮溯愣在當場,氣氛變得有些詭異。蘇一萱拉了拉夜冰的手,責怪他對南宮溯太過嚴肅了,南宮溯就是孩子氣,喜歡胡來,夜冰又不是不明白,怎麼就跟他認真了?
“咳咳,小溯,你怎麼能對客人無禮呢?坐下。”凌函掃了夜冰一眼,淡淡的看著南宮溯,出聲緩解了一下氣氛。
他說的是對“客人”無禮,意思是,這裡是蘇一萱的家,也就是他跟南宮溯的家,所以,夜冰對他們來說是客人,他們才是主人。
南宮溯顯然沒聽明白凌函的意思,憤憤的在椅子上坐下,別開臉,不滿的獨自生氣。
夜冰和蘇一萱當然都聽出了凌函話裡的意思,臉色變了變,但都沒有去追究。
尷尬的氣氛中,蘇一萱乾咳兩聲,“咳,好了,冰,小溯就是孩子氣,你別生氣了,來,我們吃飯。”
蘇一萱說著就給夜冰夾了菜,溫柔的看著他。
夜冰的臉色這才好看點,點頭,低著頭吃飯,不再理會周圍的人。
蘇一萱看著對面一臉憂傷的風臨熙,只覺得心裡悶悶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老天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她上輩子是不是得罪了月老啊,居然這樣報復她,給她牽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紅線,這是要折磨死她啊……
現在她覺得自己做什麼都是錯,在這些人面前,她對誰好都不行,不對誰好也不行。她可以說是裡外都不是人了。
蘇一萱嘆口氣,見對面的風臨熙一直低著頭沒動筷,深呼吸,為他夾了菜,道,“熙,怎麼不吃?”
風臨熙差點以為自己被遺忘了,突然聽到她關懷的聲音,心中又是一陣苦澀,抬眸,溫潤而又憂傷的雙眼深深的看著她,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沒什麼胃口,你多吃點吧。”
見蘇一萱都跟風臨熙眉來眼去的就不理會自己,增在悶頭苦吃的南宮溯哀怨的瞪著蘇一萱,似乎在說,你就對他們好,就會欺負我。
那哀怨的眼神,水汪汪的雙眼,可憐兮兮的樣子,讓蘇一萱無奈至極。可她還能怎麼樣?她最受不了南宮溯那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了,每次看著她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