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看他臉色不太對,會是什麼事?很嚴重嗎?
單牧爵望著她,猶豫了下,還是開口說道:“安承羽在醫院……”
“什麼?醫院?為什麼?怎麼了?”清綾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安承羽怎麼會在醫院,發生什麼了?撞車了?還是怎麼了?
“酒喝多了,我去看下。”單牧爵也整理著衣服,對著清綾道。
“我也去。”
再怎麼說,這也是因為她而起的,是不是她說的話太過份了?想起他離開時的樣子,一副好像天塌了的樣子。
是啊,曾經把一個人當作是天,可是到頭來,那個人狠狠傷害了自己,這無疑是天塌下來了,還把自己給壓死了。
單牧爵望了望她,還穿著自己的白襯衣,底下是兩條赤、條、條雪白的長腿,直晃得人心裡發慌,這副樣子出去怎麼了得?這不是逼著人犯罪麼?
但很顯然,不讓她去也不可能,如若是別人也就算了,但是現在是安承羽……
他轉身開啟衣櫃,全是他的衣服,根本就選不出她能穿的。
“隨便套一下吧。”清綾從一堆衣服中拿了條牛仔,隨手就套了上去,當然可想而知,大了不是一點點,又扯了根皮帶,把白襯衣栓了進去,雖然是大了些,但至少不會掉下去了。
一路上,單牧爵和安西雅通電話,才知道安承羽自從離開他家後,就去了酒吧喝酒。
安西雅沒有追到他,找了他好久,後來叫著安東優及一票子人幫忙找,才總算在酒吧找到了他,而找到時,他早已將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安西雅難以想像奔進酒吧包廂看到他時的情景。
他倒在沙發上,面前的桌子上是一堆的酒瓶子,她都不知道他如何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喝了這麼多瓶,他以為是什麼?水嗎?水也不能這樣喝啊,還真不想要命了嗎?
叫了好久,安承羽也沒有反應,她只有把他送醫院。
醫生說是酒精中毒,要洗胃,她就怕了,忙給單牧爵打電話。
聽說情況穩定了,單牧爵在商場外停了車,給清綾買了乾淨的衣服讓她換上,才又去了醫院。
安承羽已經洗好胃了,此刻正躺在那裡靜靜掛著點滴,臉色沒有喝過酒的緋紅,而是慘白慘白。
清綾進去,站在他的病床前,每一次,都是他站在她的床前,而這一次,輪到她了。
她真不習慣他沒有生機的樣子,這樣病懨懨的,讓人看了心裡真不舒服。
或許她錯了,她低估了他的承受能力,她以為只有狠一點斬斷了他和她之間的關係,不拖泥帶水,才是好的,不是拖得越久越難受嗎?
可是,可是安承羽,為什麼要這樣?為何啊?
單牧爵沒有進去,和安西雅兩人站在病房外,給了清綾足夠大的空間。“我就看他情緒不對,也不知道他和清綾都說了些什麼……我第一次看到他喝那麼多的酒,而且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應該是沒有到一個小時吧?全是烈性酒唉……”
西雅站在單牧爵身邊說著,這樣子灌進去,好像真的不要生命了一樣,放棄所有的一切一樣。
單牧爵沒有說話,仍然站在那裡望著,望向那個站在床頭的人,沒有哭,但是,心裡的自責與難受,顯而易見。
畢竟,這兩年安承羽對於她,真的好到沒話說。
“沒生命危險吧?”單牧爵終於開口,問著西雅。
“洗過胃了,還得再觀察,前三天仍然是危險期,醫生說還好發現及時,要不然……”
西雅有些哽咽,沒再說下去。
在她的印象中,安承羽從來沒有如此過,這樣子頹廢,這樣子放棄自己的生命!哪怕他爸媽去世時,他也沒有如此過。
可是,一個清綾,就能讓他連命都不要,這是一種怎樣的感情?
單牧爵沒再看,轉身走向長廊中的椅子,西雅看到他,忙也跟過去。
“你有什麼打算?清綾全都恢復了嗎?全記起來了嗎?”她問。
單牧爵點了點頭,不知道她有沒有記起全部,但至少,她已想起了他。
“如果……我是說如果,安承羽以死要脅,你們怎麼辦?”西雅也坐下來,輕聲問著他。
單牧爵搖了搖頭,拿手抵著額頭,沒有說話。
西雅不懂他搖頭的意思,是說不知道怎麼辦還是說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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