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根稻草就是她的叔叔發來的一條簡訊,上面只是簡單的幾個字:關於你爸爸的死……
看見這幾個字,陶夭夭握著手機的手抖動了一下,手機險些摔到地上,她看著上面的爸爸兩個字,她的心裡狂風大作。心情的激動引起了她小腹的一陣抽動,陶夭夭心下一驚,,手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她淡淡笑了一下,漸漸她平靜下來,同時,她也做了一個決定。她要回去,一定要回去。
懷疑的種子在她心頭殘留了這麼多年了,現在又機會知道真相,她,不想放棄,踏上了回浙江的火車,陶夭夭心裡有些忐忑。等不到陸簡回來了,她在門背後貼上了一張字條,上面有交代她自己的行蹤。
上了火車,陶夭夭才想起來她還沒跟朵朵說一聲,不想害她擔心,陶夭夭拿出手機準備給朵朵打個電話,這才發現手機沒了電,在包裡翻了一通,陶夭夭自嘲的笑笑,急著出門,她竟然什麼都沒帶。把沒電的手機扔回了包裡。
在火車上,她買到的只有上鋪的票了,陶夭夭看了看她旁邊坐的一箇中年婦女,硬著頭皮和人家說起話來:“您好,我能和你換個鋪嗎?”
陶夭夭說得很客氣,那中年女人是一口的浙江口音:“換鋪?”她是沒說出別的話來,不過,她臉上就擺明寫著不願意。
陶夭夭也不想勉強別人,站起來一手扶著肚子一手攀著欄梯往上爬,那女人一直在看著她,看著她扶著肚子的動作急忙拉她下來。
“你懷毛毛了?怎麼不早說啊,快坐這,我待會睡上去,你這爬高上梯的,實在不方便。”
中年女人變得異常的熱情,給陶夭夭倒水收拾床鋪。
“您別忙了。”陶夭夭伸手要去拉她。
她推開陶夭夭的手:“沒事沒事……”口裡說的沒事,她還是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看著陶夭夭的眼裡,有著很深沉的悲慟和哀傷。
陶夭夭不知道她想起什麼了,望著她,這才發現這個女人長得很漂亮,只是身體有些瘦弱的樣子。
“您是浙江人吧,回家?”陶夭夭和她聊起了家常。
那女人的表情很複雜,像是高興又像是難過:“是啊,回家,回家……”
陶夭夭不好再問,只好沉默下去。
一夜很快就過去了,浙江到了。
夭夭和這女人一塊兒下的車,這女人還一直扶著她走出站臺。還招呼著替陶夭夭攔了一輛車。陶夭夭看著她,心裡有股子親切感冒了出來,她不自覺的問出口:“您,要去哪裡啊?說不好順路呢。”
那女人低著頭,微微搖了搖,再抬起臉,上面佈滿了苦笑的痕跡。
“孩子,你走吧,我,就四處看看,看看。”聲音越來越小,陶夭夭也不好再說什麼,她回身進了車。
車剛剛開動,陶夭夭又停了下來,向司機要了一張紙和一支筆,陶夭夭又開啟車門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