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把他自己做的一份份論文,寫上我的名字。”朵朵的聲音,異常的平靜,平靜到讓人心疼。
“那是我自己提出來的,在他無數次的暗示後。既然不能改變,那麼,至少,我不能讓自己被動。”
夭夭突然想起什麼:“那這房子?”
“是啊。也是他。對不起了,夭夭,我也瞞了你了。”
這是朵朵對於好朋友的定義:報喜不報憂。不開心的事情,是負擔,對自身是,對關心你的人而言,同樣。
“原本,我是真的以為,畢業了,我就自由了,結果,上週的一個飯局上,我才知道,他已經辭去導師的職務了,並且,正和我們老大一起做世界建築模型大賽的參賽設計。”朵朵輕輕嘆口氣,反過來安慰愣著的夭夭:“很正常,真的。”看見夭夭不放心的樣子,朵朵嬉皮賴臉的笑著說:“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陶夭夭說不出心裡的感受,可是她知道,她一定要幫朵朵,幫她逃開這個噩夢。兩姐妹在床上聊了很多,直到哄著朵朵睡下,陶夭夭才回房休息。
早上七點半,陶夭夭下樓。
心裡惦記著發燒的朵朵,陶夭夭也沒注意周圍,更別說停在路邊的車。
“嘟……嘟……”突如其來的車鳴聲震得夭夭一驚。略微往後退了幾步,看見的就是陸簡的俊臉。夭夭走了過去:“你怎麼來了?”
“上車。”
“幹嘛?”陶夭夭假裝警戒。
“不能和你一起上班?”陸簡看向夭夭,伸手替她開啟車門。陶夭夭微微一笑,看得出來,陸簡併不是很習慣做這些事情。
現在和陸簡在一起,很多事情,她都會覺得不是她再是一個人,時刻都有很強大的力量支撐這她。
不過,陸簡無意間提醒了她一件事。
“對了,公司有沒有辦公室之戀的禁忌啊?”聽見陶夭夭的問話,陸簡皺眉了。這妮子,打算讓他做地下情夫是吧。這一刻,陸簡明白,自作自受這個詞是怎麼來的了,就是說他。以前定下的規矩,現在自己來嘗。
“嗯,是又怎麼樣,規矩是我定的,我說的是‘陸氏員工不能談辦公室戀愛’,而我,是老闆。”
“你……”陶夭夭不想公佈關係,就是因為她深知陸簡在公司女性心裡的地位,做秘書的,四處和人打交道,以後萬一天天被人穿小鞋兒,那還過不過日子了。
“那你開除我吧,你不是員工,我是。”
“你不會是想讓我永遠做你‘地下的男人’吧?”陸簡有些諷刺,在陶夭夭面前,他的自傲,他的霸道都是浮雲。
“可現在不行,咱們走一步算一步吧。”說完,陶夭夭扭過頭,故意不看陸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怕誰啊。陸簡不在和夭夭爭執。他有的是辦法治她,就讓她慢慢得瑟得瑟。
“就在這停吧。我自己走過去。”在離公司不遠的路口,陶夭夭叫囂著要下車。陸簡沒好氣的說道:“你能不能給我安分點兒。什麼事兒都聽你折騰。”行,你是大爺,我閉嘴。陶夭夭暗暗罵道。
一前一後進了辦公室,一群人嬉笑的說著:“夭夭,你男朋友把花都送公司來了?哪天帶來我們瞧瞧?”
“啊?男朋友?”陶夭夭一愣。下意識的看向陸簡,陸簡是在她後面進辦公室的,不過他沒有動聲色。
夭夭見狀也知道,這花,肯定不是陸簡送的。上前看看,是白玫瑰,十一朵。很漂亮,但是沒有卡片。
匿名嗎?
陶夭夭見周圍的人還在八卦著,笑笑說:“這八成也是人送錯了,我哪來什麼男朋友啊。”裡面辦公間傳來“砰”的一聲。陸簡的聲音繼而傳來:“上班時間到了吧,陶秘書,幫我泡杯咖啡。”眾人一副掃興的樣子,陸續走了出去。
這樣的情況並不能用誤會來解釋,連續五天,陶夭夭都會收到不同的花,除了那天的白玫瑰還有香水百合,桔梗花,風信子,粉色薔薇。
陸簡看在眼裡,心裡沒點滋味是不可能的,他沒怪夭夭,因為陶夭夭的不安寫在臉上。是誰呢,陸簡心煩意亂的摁滅菸頭。
陶夭夭在越來越沒辦法自圓其說的狀況下,心裡急了。同事間的打趣對她來說是小事情,陸簡越來越深沉的臉才是她最擔心的。剛剛兩個人有了眉目,現在就出這麼一檔子事情。這些天,他們還是正常的約會,親吻,聊天。但是感覺就是不對。
“怎麼了,擺一苦瓜臉,嚇誰呢。”朵朵倒了一杯牛奶給夭夭。
“就那些花害的。”陶夭夭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