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的下巴,陶夭夭苦笑,轉而搖搖頭。她看向陶建新。他愧疚的看著夭夭。
室內似乎一直被一種憂傷的情緒籠罩著,不知道過了多久,陶建新看了看有些發愣的陶夭夭,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陸簡,他開口了:“夭夭,你出去一下吧。”
陶夭夭疑惑的看著陶建新,他又說了一次:“你出去一下,我想跟陸簡說說話。”陸簡和陶建新對視一眼,他知道陶建新是有話要交代的,陸簡對陶夭夭點頭,陶夭夭想想,走出了病房。
陸簡看著她走出去,回身面對著陶建新:“找我,想說什麼。”
陶建新聽著陸簡直白的問話,呵呵的笑了起來。他用力的撐著自己身體,吃力地往上移了移。
“有些東西,我不想告訴夭夭,但是,我想和你談談。”
陸簡看著他從貼身的病服裡面拿出一張紙。
“這是陶家的所有產業,替我交給夭夭,我已經全部過戶到她名下了。”
陶建新說完,陸簡拿起那張紙:“為什麼不留給你自己的兒女。”陶建新聽見陸簡的問話,冷笑起來,他的臉上是一種行將枯木的樣子。
“他們不是我的孩子,是夭夭的親弟妹。鄧佳是騙我的。當年,她設計我的時候就已經懷孕了,她的目的只是得到陶家。夭夭的爸爸想把所有的東西都留給夭夭的,無意間,她看見了他留下的一份遺囑,上面還沒有蓋章,也就是還沒有生效。”
陶建新喘了口氣:“她故意讓我以為那孩子是我的,她逼著我去爭陶家的財產。我先是不想的,可是想到婉婷,我就想要報復。報復他。”
“報復?”陸簡不解。
陶建新點點頭:“是,曾經他說過只要夭夭這一個孩子的,可是當他知道鄧佳懷孕的時候,他那麼開心。他對不起婉婷,對不起她。”
“本來,我是不想逼他走上絕路的,只是那一念之差啊,一念之差。現在,我再後悔也於事無補了。”
陸簡想起陶夭夭當年的境況,冷聲問道:“那夭夭呢?你既然答應照顧她,為什麼又趕走她?”
“我……當年,以為陶然和陶安就是我的骨肉,而她爸死後,我這心裡過不去啊,一看著她,我……”陶建新哽咽起來,陸簡沒有再問,他能夠想通。
人的本性是自私的,他只是想為自己的孩子多謀求點什麼,在私心面前,承諾又算是什麼。而人的內心也是脆弱的,容不下一絲的陰影,那個時候,他看見陶夭夭就會想起她的父親,心裡必定是過不去的坎。
陶建新想說,他後來託人去找過陶夭夭,只是她不肯接陶家一分錢。
“你不是隻想跟我說這些吧?”陸簡打斷陶建新的說話,問道。
陶建新收斂了自己的情緒,點了點頭:“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你要保護好夭夭。這一輩子,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一定不能讓她受傷害。”他說得很慎重,陸簡不知道他的話外之音是什麼。
“她……”
“上個月,已經來過好幾批人調查她了,我花了很多力氣,讓那些人通通無功而返,甚至求人在各個關卡都想辦法抹去了陶夭夭的過去。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查她,但這種私下動作,不會是好事。我雖然能給她擋一陣。但他們應該不會那麼快就放棄的,至於原因,我不知道是因為陶氏還是……”剩下的話陶建新沒說,他猜,和陸簡也說不定有些關係。
聽見有人偷偷來調查陶夭夭的事情,陸簡眼裡一寒,是陸母,還是葉嵐?
“我會的。您放心吧。”陸簡也慎重答應著。他心裡對陶夭夭還是很好的,所以陸簡改了稱呼。
陶建新滿意的頷首。過了一小會兒,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來。
“對了,還有這個。”陶建新遞給陸簡一串鑰匙,陸簡接過來,拿在手裡把玩著。鑰匙是四方的,是一種很精巧的鎖。
陶建新告訴他:“這是我房間衣櫃裡邊一個暗格的鑰匙,那個暗格連鄧佳都不知道。這裡面的東西,夭夭以後也許用得著。你去取了,一定好好保管,如果將來葉氏的人敢來對付夭夭,就別想全身而退。”他咬牙說道,好似想表達出自己的全部憤怒一般。
“葉氏?”
見陸簡問了,陶建新也告訴他:“就是葉氏建材,之前,葉氏一直想收購陶家的建材廠,夭夭她爸是不願意的。到了我手上,我也沒答應。直到不久前,我才知道,鄧佳很多年前就和葉氏建材的人勾搭上了,她先是利用我,害死夭夭的爸爸,又趕走了夭夭。後來就想到利用那兩個孩子,來逼我交出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