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卓君浩望著卓夫人跟卓東嶽冷冷的開口,神情冷峻的樣子,讓藍菲看的有些擔心。
“卓君浩……!”藍菲是不知道這家人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但是,卓夫人跟卓先生看起來都是很好的人,她不懂卓君浩為什麼要討厭這樣的家人,在她看來,卓君浩是一個備受疼愛的孩子,不是嗎?
“是啊!我們是來炫耀的,不可以嗎?你都能夠跟全世界炫耀你的幸福了,為什麼我不能在你的面前炫耀,我到底有多愛你父親,難道我們就不可以相愛嗎?愛上一個人就是這樣的罪無可赦嗎?”卓夫人望著卓君浩。
“愛情?你們的愛情毀了我的家庭,害死了我的母親,你們的愛情是殺人的兇器,這樣的愛情你們有什麼資格炫耀?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說什麼愛情?你們都不覺得卑鄙嗎?不覺得可恥嗎?不覺得噁心嗎?……!”卓君浩的話惡狠狠的擊中卓夫人的心臟,卻在下一刻斷送於卓東嶽的一記巴掌下。
“你打我?!”卓君浩驚愕的望著卓東嶽,他,從來沒有被這個父親打過,無論他做了什麼,他從來沒有打過他,從來沒有。
“你該打!”卓東嶽環著卓夫人,望著卓君浩的眼神有著心疼,卻也有著怨恨,更多的卻是讓人讀不懂的悲傷。
因為那一個巴掌,藍菲嚇得捂住嘴巴,而卓夫人也同樣有些驚訝,當她看到卓東嶽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顫抖時,卓夫人低垂的眼睫下閃過幽幽的光。
“你竟然打我!”卓君浩從沙發上跳起來,一副準備衝上去的樣子,嚇得藍菲急忙把他拉住,雖然有些害怕這樣的卓君浩,卻知道自己不能放手。
“卓君浩……!”藍菲有些擔憂的喚了一聲,讓卓君浩低頭望著她,久久的,只是站在原地咬牙,狠狠的瞪著卓東嶽。
“我為什麼不能打你?你是我兒子,我為什麼不可以打你?”卓東嶽低聲吼了一句,然後抬頭望著卓君浩,眼中的感情太複雜,沒有人能夠讀懂。
“卑鄙?無恥?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們?”卓東嶽的怒吼,讓卓君浩微微一愣,那眼眶溼潤的模樣,是卓君浩所不熟悉的,那個高大而偉岸的父親,從來沒有哭過,在他的印象裡,從來沒有。
“你媽媽的死不是我們的錯,是她自己太過軟弱,我後悔過,我心疼過,我也想過要去死,但是你還活著,你媽媽寧願傷害自己也不願傷害的你還活著,所以我不能那麼做,我不能你知道嗎?”卓東嶽眼角的淚水隱約滑落,就這樣落在卓夫人的掌心,讓卓君浩看的驚愕,不自覺的跌坐在沙發裡。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從林書雅和卓東嶽的認識,到林書雅因為敗給自己的軟弱,從而想要傷害卓君浩的時候開始,一切都變了,變得再也沒有辦法跟幸福接近,就像拼圖一樣,遺失了最重要的那一塊,於是再也無法完整。
林書雅是愛著卓君浩的,於是也就恨得徹底,自己為了家庭和孩子放棄的一切,如今成了自己孩子的東西,原本應該慶幸的,結果卻因為被留下來的寂寞和孤獨所打敗,變得軟弱而害怕傷害,最後歇斯底里的想要尋求安慰,卻終究因為方法不對而被忽略。
那是卓東嶽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也是卓君浩刻意遺忘的事情,那想要保留最美好的部分,那最單純的心願所衍生出來的這個結果,造就了今天的一切。
“你也許已經不記得了,你媽媽住進醫院前的那個酒會,你興奮的拿著自己的第一本寫真去跟她報喜的時候,那個夜晚所發生的事情。”卓東嶽望著微愣的卓君浩。
腦子裡有一刻閃過很模糊的畫面,讓卓君浩抱著頭,一副想要想起,內心卻又十分抗拒的事情,那是什麼?卓君浩問自己。
“你媽媽想要殺了你的那個夜晚,以及醒悟過來之後傷害自己的夜晚,所有的一切都從那一刻開始,註定了我們所有人的今天。”
當所有的事情都從卓東嶽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卓君浩的臉上是驚愕的,一副不願意相信的神情,而藍菲也一臉驚恐,覺得自己聽到了不該聽的事情,侷促不安的望著有些神情奔潰的卓君浩,她除了握住他的手之外,不知道自己還能幹什麼。
“我說過了,那個時候我有想過要去死,跟你媽媽一起。但是你還活著,所以我不可以那麼做,如果沒有遇見琳,如果沒有她陪在我身邊的話,我自己都不知道現在會變成什麼樣子。”所以他除了愛著卓夫人之外,還有滿滿的都是感激。
“我不介意你選擇用恨我的方式來尋求一個解脫,我也不奢望你能夠理解我們之間的感情,你可以怪我,恨我,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