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倒在白雪卿的腳下連聲哀求:“大公子快救救夫人,夫人又犯病了,拿了簪子拼命往自己的腕上刺,我們便是攔也攔不住。又不吃不喝的,這身子可怎麼受得住啊……”說著已是聲淚俱下。
紫蓮這才注意到莊主夫人的腕上確實有許多劃痕,縱橫交錯,可她自己卻不覺,此刻正抱了那墓碑,指尖反覆摩挲著碑上的字。
“子兮……子兮……我來陪你了……子兮……”
她痴痴的笑著,唇中反反覆覆念著那個名字,彷彿一直這樣念下去心裡的那個人就會回來。
“你怎麼不回答我呀子兮,你為什麼不看我,為什麼不看我……”她說著,忽的大哭起來。
白雪卿終是看不下去了,喚了下人來將她拉開送回房裡。
終於安靜下來,白雪卿似乎有些倦了,在石機前坐下,又咳了幾聲,肩也跟著抖動了兩下。紫蓮慌忙握了他的手,卻覺那寒涼更甚:“怎的比路上咳得更厲害了,可是有哪裡難受。”
白雪卿卻笑著搖了搖頭。
“夫人……怎麼成了這樣?”想起白雪琪說她娘還在白雪卿手上,而今見她這副模樣,不免有些擔憂。
“爹走了之後就這樣了,雪琪走時說要帶她一道,也死活不肯離開。請了大夫來看,說是癔症,怕是好不了了……”白雪卿淡淡的說著,目光似乎凝視著遠方。
兩人在憶雪園裡坐了許久,待天黑才回了沁雪園。
一進園子,小蕊遠遠的就迎了上來,拉著紫蓮左看右看,迫不及待的聊了起來,到把自己的主子給晾在了一邊。白雪卿無奈的搖了搖頭,也就隨著她們去了。
兩人服侍白雪卿用完藥歇下,便拉著手回屋子裡聊。
兩人並排躺在床上,沒完沒了的聊著,彷彿又回到那時的日子。聽小蕊說著莊裡事情,紫蓮頓時覺得一直悶悶的心裡舒服了許多。
“蓮姐姐,主子心裡其實很苦。”聊到白雪卿,小蕊歡快的語氣一時沉寂下來。“父親去世,兄弟背叛,庶母瘋癲……這些日子,這些事壓在主子心上有多難受,恐怕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偏偏主子又不肯對人說,只憋在心裡,憋得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聽了這話,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