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飛上了房外的玉蘭樹上。不待一秒便不見了蹤影。欒迪驚覺時已經慢了半拍,無奈也只好向澱春廳的方向追去。好不容易追到了澱春廳,正看見幽靈兒拿著毒針,都已經擺好姿勢只待下手了。
欒迪馬上抓住他隨便可能發出的毒針,隨他潛伏在澱春廳的窗外。
“爹爹,絮兒大年初一滿十五歲,及笄之年。初二花轎一定會抬到桃府迎小一過門。現在是七月,還有五個月。相信足夠您準備聘禮,請媒人。絮兒不求三夫四侍,更不求小爺成群,要的不過是小一一個人。還望爹爹成全。”屋裡傳來女子銀鈴般的話語,卻字字如針紮在了欒迪的心上。而幽靈兒的手更是用力想掙脫他的控制好殺了這個朝三暮四的女人。
“若我不成全呢?”
“那也沒關係,絮兒可以當府內沒有長輩親自下聘。”
“好!好好!我還沒死呢,她就已經當這個茹府沒有長輩了。夫人,這就是你的好女兒。”其實一直以來寒陽的改變在欒迪的心裡都是很不解的,這個一向疼愛茹菲絮的寒陽,為什麼一昔就會變得恨不得親手殺了她呢?
“才當了幾天家?就敢這樣和大人說話了?你真當這個家沒有家規了是嗎?去給我拿家法過來。”就在欒迪想起過往的時候,突然聽見寒陽氣的大叫著拿家法。欒迪不禁更加用力的抓著幽靈兒的手,或許這裡沒人知道茹菲絮最怕的就是那根足足有一米半長的藤條,記得寒陽性情突變了以後也曾拿那根藤條打過茹菲絮三下。那時的茹菲絮硬是忍住了沒哭,乖乖的挨下來,轉身跑到了欒家找他。
現在想來當時的寒陽還是真的不忍心下手的,雖然罰了茹菲絮,但是她的傷並不重,只是紅腫了一片。可茹菲絮還是傷了心,只給他一個人看傷口,只給他一個人上藥,還只要他一個人陪著。
“若絮絮捱了二十下爹爹就允小一進門嗎?”她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的倔強,可卻不再是為了他了。此刻茹菲絮還沒有捱到藤條的責罰,可他的心已經被抽的遍體鱗傷了。用力的握著幽靈兒的手,欒迪真的很想帶他離開這裡,早晨的恩愛他再也無法看一次了,身為醫者他知道過哀傷對自己的心臟會是多大傷害。可他的腳卻不停使喚,說什麼也邁不出一步來。
“絮兒沒錯,我不領。”屋裡的女子理直氣壯的說著,那種語氣這麼多年也不曾變過。緊接著帶著風聲的藤條就那樣揮了下去,他知道她不會哭,從小茹菲絮都不曾在人前流過淚。
“求茹老爺放過絮絮吧,要說錯都是我的錯。要罰請茹老爺罰我吧。”
“我沒事小一,你走開。”看著茹菲絮艱難的站起來,只是為了維護桃小一不受傷害。欒迪真的很想放開幽靈兒的手,可他不能。
“還有十九下,絮兒挨完了還是會在正月初二將小一迎進茹府。”曾經的海誓山盟歷歷在目,可是物件卻已經換做了別人,這叫他情何以堪?
“茹戲,茹詩看好小一,他若過來你們明天就通通給我進仙姿苑。”小一,小一。為什麼她的心裡只有一個桃小一?欒迪再也聽不下去了,拉著幽靈兒幾步就離開了澱春廳。剛出澱春廳,欒迪馬上就覺得喉嚨一甜,然後一口鮮血噴在了茹府內隨處可見的玉蘭樹上。
“師兄,你為什麼要攔著我?那樣的女人真的就值得你對她那麼深情嗎?”幽靈兒扶著欒迪,雙手握拳已經爆出了根根血管。而欒迪只是一個字都不說的發著呆。“他看中的不就是江湖第一美男的美貌嗎?我這就毀了他去,看茹菲絮還會不會那麼堅持一定要娶那個桃小一。”
“醫者當以慈悲為懷救眾生於危難,師弟你收手吧。”欒迪抓緊幽靈兒,他不希望他一錯再錯釀成無可挽回的結局。他是恨茹菲絮的移情別戀,是怪茹菲絮的朝三暮四,可那都不能構成傷害她人的理由。醫者應有菩薩心腸,怎可仗著自己的岐黃之術害人呢?
“醫者是你,小神醫也是你。幽靈兒只是毒仙子。”或許師兄已經忘了,可他永遠也不會忘記剛從鳳翔郡搬離到鳳都醫仙山谷的欒迪是什麼樣子。雖然他比欒迪入門晚,雖然他叫他師兄,可是在幽靈兒的心中欒迪一直都是他的弟弟。他見欒迪心善經常被有心人利用欺負,那時他就暗暗的決定一定會讓那些人付出應付的代價。
所以這些年他專精製毒下毒,他要的不過是護欒迪一世快樂而已。現在那個女人竟然敢如此傷害欒迪,那麼他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
“我和她早已經解除婚約了,你這樣只會讓別人看我的笑話。”欒迪拉著幽靈兒,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傷害桃小一,不管是為了她還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