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決然流逝,然後,就這麼淒涼地死去?
閉上眼,不再試圖努力呼吸!黎辰啟突然覺得,何必掙扎,就這麼死去了,其實也挺好的。反正他本身就是孤兒,在這個世界上本就無牽無掛,又因為商穆炎的關係,連一個朋友也沒有,當真是了無牽掛了呢。回想自己的一生,黎辰啟勾了勾嘴角,滿是自嘲。
當真是失敗無比啊,他這一生,無法重來。若真的有來世,他絕對不要讓自己活得這麼狼狽、這麼讓人不齒!
疼痛不會因為他的認命而消退,黎辰啟咬緊牙關忍耐著,他甚至想拔掉手背上的針管,加速自己的死亡,可笑他現在連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都無力做到。這種活死人的感覺,夠了!真的是夠了!可該死的,有那麼個人,就是不願讓他痛快,在他明確表示不願醫治的情況下,仍然完全無視他的意願,一次又一次將他送進了手術室!
該死的!該死的!
黎辰啟也不明白,剛剛還算平靜的心,怎麼就狂亂了起來。是了,是因為有那麼個人實在是太可恨了。他恨了那個人大半輩子,也跟那個人糾纏了大半輩子,卻是到死都被那個人掌控在手掌心裡,他媽的,那個人還是個大笨蛋!大白痴!而被個大笨蛋掌控的他又算什麼?
意識有些模糊了,黎辰啟隱約想起來,好像,那個混帳男人今天竟然沒有來!那個每天比護士還準時的混帳男人今天竟然也沒有來!那個唯一會記得來看看他的混帳男人今天竟然還沒有來!
黎辰啟突然有些不甘心起來,他努力睜大雙眼,費力地找尋著病房門的方向,他不甘心!憑什麼連他恨的人都不願意來看他了?那個欠他太多的男人憑什麼不來看他了?果然,商家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無論是商穆炎,還是商木易!
他媽的,他不讓他來,他就真的不來了?商木易什麼時候這麼聽過他的話!
開門聲想起,一聲急切的呼喚聲傳來,黎辰啟的視線裡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在見到那個身影的同時,黎辰啟吐了口氣,安心地閉上了雙眼。緊接著,口鼻上罩住了一個冰涼的東西,源源不斷的氧氣輸送進口鼻間,呼吸頓時好受了許多。
等到黎辰啟的意識回籠時,他睜開眼,看到的是一張英氣逼人的臉,不同於商穆炎的彬彬有禮,一副好好先生的君子模樣,這張臉堅毅中帶著野性,渾身散發著銳利之氣,像是一頭困在籠子裡卻沒有套上鎖鏈的兇猛野獸,看久了,即使知道只要遠離就不會受到傷害,卻仍然會讓人生出害怕、敬畏之感。
黎辰啟記得,他第一次被這麼一張臉欺近時,差點失聲叫了出來,而當他被這張臉的主人撲倒在地時,他是真的失聲哭叫起來。太可怕了,無論是那彷彿撕碎人一般的眼神,還是那兇猛到真的是在撕裂他的力道,都讓他渾身止不住地顫抖。這麼多年過去了,每次一被這人碰觸,黎辰啟的身體仍然會條件反射地戰慄起來,本能地想要拒絕,卻從未成功過。
就是這個野獸般的男人,在商穆炎的眼前佔有了他,自此,他成了他的禁臠,十七年!
商木易,商氏集團唯一的合法繼承人。
三歲時被人綁架,丟棄在無人的森林裡,卻竟然與野獸為伍,安然長大成人。
十二歲時被找到,然後帶回商家,被商家請來的全球各大專家全力救治。
十五歲時,被商家資助的黎辰啟前來參加商家每兩年一次的資助生宴會,無意間闖進商木易的房間,被其當場撲倒,生吃入腹。門口站著的,是前來尋找黎辰啟的商穆炎,那時,他目瞪口呆!當時,黎辰啟十五歲,商穆炎十四歲。
黎辰啟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被一個同|性|侵|犯,甚至禁錮!但事實擺在眼前,不容他質疑!那一刻,他羞憤欲絕!特別是在,他一直嚮往著的商穆炎少爺正在看著他們的情況下,黎辰啟簡直是拼了命地在掙扎,可是在身後的野蠻人的蠻力之下,他的掙扎簡直如同兒戲,反而讓那個發情的野獸愈加興奮起來,動作更加兇猛,鉗制他的力道也更加穩固。
最終,黎辰啟是被疼暈過去的。醒來後,他便成了商木易的禁臠,原本在他看來很是善良的商家長輩們,竟是笑眯眯地宣佈了他的厄運,理由是,商木易喜歡抱他,所以,被商家資助的他有義務幫助他們救治商木易!
放屁!他只不過是非常倒黴地遇上了那個發情期的披著人皮的禽獸罷了,換成另外任何一個人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但獨斷的商家人哪裡管得上他的想法,徑自辦好了一切手續,自此,他便住進了商木易的房間,沒日沒夜地被個精力旺盛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