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說這話的時候很沒底氣,於是又加重語氣道,“就算懷孕了,也不一定是你的,你別忘了我和熊敏達——”
韓心儀發現她找不出合適的詞來表達她想對凌斯陽說的話,或者說她是不敢,不敢當著凌斯陽和肚子裡的胎兒撒這個謊,她不想傷害任何人了。
“我希望我能把它忘了。”凌斯陽苦笑,“可是我做不到,這,太難。”
你終於嚐到這種滋味了嗎凌斯陽,韓心儀想笑,可她內心卻並不覺得愉快,相反當她看到凌斯陽痛苦的神情時,她的心也跟著深深刺痛了,也許她不應該用這樣殘酷的方式來讓他明白她的感受。
“如果你真的懷孕了,我也沒抱多大希望,難道我還指望你會為我再生育一個孩子嗎?”今晚的凌斯陽似乎特別感性,“我只是想,如果你懷孕了,我想多照顧你,畢竟你在懷達達的時候受了這麼多的苦,多少希望能彌補一些。”
韓心儀沒想到,凌斯陽竟然會有這樣的念頭,一時之下她竟然無言以對,是否是自己太自私了,就因為怕他搶走自己的孩子,而再一次令他錯失等待孩子降臨的喜悅?
韓心儀又想,她和他已經不再是情侶或夫妻了,能讓他生兒育女的女人多的是,也許不久林梅鳳就會懷上他的孩子,她難過地摳著欄杆上那條橫木,糾結著問:“你和小林——還好吧?”
“嗯?”也許,是沒想到韓心儀會問他這個問題,凌斯陽愣了愣回道,“挺好,她工作能力還不錯。”
“那就好。”韓心儀正在後悔自己如此莽撞八卦打聽凌斯陽的私生活,並且不得不承認這個問題很是虐心,如今聽凌斯陽只談工作上的事,亦正中下懷,也不想再去糾正或追問了,順口接道,“這麼說,何楚雯走了,對你影響不大咯?”
“她又如何能與楚雯相比。”凌斯陽的口氣極淡,卻很是中肯,絲毫沒有想要掩飾什麼。
可是韓心儀卻不明白了,“既然何楚雯這麼好,你為何要讓她走?”
“是她自己主要遞交的辭職信,我不能拖著她尋找更好的發展機會。”
“明明是你和你的那個秘書將她逼走的!”韓心儀見凌斯陽說得如此雲淡風輕,還一副處處為下屬考慮的高尚情操,想起何楚雯臨走之前對她說過的那番話,不留情面地提醒凌斯陽道。
“這話,該不會是何楚雯跟你說的吧?”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韓心儀沉下臉冷冷道,“這句話麻煩請你一併轉告林梅鳳。”
沒想到,凌斯陽滿口一個“好”字便答應下來了,還興沖沖地補充道:“一定將話帶到!”
韓心儀不禁莫名,為何凌斯陽會是這般反應,他不是應該質問自己為何要輕信何楚雯的話來詆譭他和林梅鳳,他不是應當保護林梅鳳的聲譽嚴辭拒絕她的要求麼,可是他竟然什麼都沒問就答應了,而且似乎還特別激動。
“那天晚上,你和她究竟有沒有……”韓心儀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問題,凌斯陽難道真的對林梅鳳毫無感覺,並且如果他們有過某種關係,像他這樣的為人,應該不至於棄之不顧吧?
“說真的,不清楚。”凌斯陽頓了頓,“應該沒有,不過看她的意思,好像——”
韓心儀氣結:“應該?好像?你就這樣什麼也不去做,不去證實嗎?”
“問過她一次。”凌斯陽撇開頭,好像不想多談此事。
但是,韓心儀卻由此想到了一個問題,原先她並不知曉林梅鳳肚藏壞心思,就算何楚雯將一切告之於她後,她也只是付諸一笑沒放在心上,可今晚她腦海裡卻冒出了一個念頭,“你也說那晚你喝醉了,也許你真的什麼也沒做過,你只是被誤導了。”
“誤導?你說林梅鳳跟我耍手段?”
“這也不是不可能啊。”韓心儀以為凌斯陽不信,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這種事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有的話就要對人家負責,沒有也就不好隨便冤枉你!”
“不必了。”凌斯陽從椅子上站起身,走之前對韓心儀道,“很晚了,睡覺吧,小心著涼。”
“凌斯陽,!凌斯陽——”韓心儀追向快步離去的凌斯陽,“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一點,做錯了事就大大方方承認,沒錯就理直氣壯地……”
“做錯了,我也不會娶她,只能保證不攆她離開坤天,若沒錯——”凌斯陽迴轉身,望著韓心儀,許久接道,“既然你也已經做出了選擇,對我來講,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了。”
“我——”望著凌斯陽離去的背影,韓心儀欲言又止,我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