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極了自己的粗心大意早在當初遇到這樣的事情的時候,他就該把一點考慮進去
事實上,這並不能怪他。只是因為他回國的時間還太短,所以根本就還沒有想到這麼多。他哪裡會事先料到,自己會屢次碰到這樣的事情呢
他心急如焚,接到報告,就立馬聯絡了父親留在遠山主持大局的啟驊哥,請他幫忙。
程啟驊是程父一個去世的下屬的兒子,他的生父是為了程父而死的,所以由程父一手養大。他比程子淵大好幾歲,在程父心裡的地位很高,跟親生的沒有區別,程父有意讓他接受一些產業,卻被他推掉了,只打算一心扶持程子淵。
這次程父回國,也帶上了程啟驊,並讓他在其離開的時候全權主持程氏在遠山正在進行的所有事務。所以,一遇到這樣棘手的事情,程子淵頭一個想到的,就是他。
還沒等到程啟驊趕來,程子淵就已經接到了蕭瑟撥過來的電話,他能清清楚楚的聽到電話那頭的情況,他著急的呼喊著蕭瑟,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只聽到電話那頭一陣噼裡啪啦的瓶子破碎的聲音還有蕭瑟的掙扎與憤怒,他心急如焚,根本就等不下去了
他直接命令事先安排好的下屬武力衝進去,卻沒想到,酒吧內部也安排了不少打手有Creay自己的人,也有高煒的人,著急之下,連情況都沒有弄清楚,戰火一觸而動,程子淵率先動了手,哪怕是一路打進去,他也一刻都等不得了
程啟驊來得很快,他從沒見過電話那頭那麼著急的程子淵,知道一定是有大事發生,不用多想,他就已經在來的路上聯絡上了酒吧的負責人。在剛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把遠山的情況摸得清清楚楚了。
可是沒想到,他還是晚來了一步。等他趕到的時候,跟著酒吧經理急急的往程子淵的位置走去,那裡已經倒下了一群人,程子淵就站在人群中央喘著粗氣,在那麼多的成年人中,原本還略顯稚嫩的他,在這一刻,閃耀著最鋒利的光芒。
程子淵一看到他,眼睛一亮,也不管他身邊的人,拖著他就往裡走,而酒吧經理很識時務的一個眼神就擋住了那些企圖攔截他的打手們,好在酒吧的房間序號都是挨著的,他們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程啟驊推門,門卻是被反鎖著的。他招過酒吧經理來開門,誰知道,他竟然說這間房已經全權交給了高氏,他得去辦公室拿保險櫃裡的備用鑰匙才可以。程子淵哪裡還等得了,要不是程啟驊拉住他,讓幾個下屬去撞門,程子淵差點就要自己撞上去了
蕭瑟現在的情況很不好,人已經昏迷了過去,臉腫得老高,渾身上下到處都是淤青,額頭上的傷口也比之前增大了不少,血一直在往外流。
程子淵顫抖著用手捂住她的傷口,卻怎麼也捂不住。連父母離婚的時候也沒有變過臉色的他,在這一刻,卻落下了淚水。
他心裡一團亂麻,實在是控制不了自己從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戰慄,他哆嗦著一下子吻上了蕭瑟還在滴血的額頭,只希望能替她減輕一點痛苦。
“子淵,到了”程啟驊迅速下車,並幫程子淵開啟了車門。
看見程子淵那樣的舉動,他的心裡突然就有種“他長大了”的感覺。也終於明白,那個被他抱得緊緊的女孩兒,對程子淵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
程子淵從渾渾噩噩中清醒過來,趕緊抱著蕭瑟下了車,程宅的大門口,已經有不少人帶著年輕的醫生在這裡等著了。程啟驊幾步就跑上去開了門,安排好所有的事情。
程子淵將蕭瑟放在沙發上,除了秦醫生和程啟驊,其他人都在外面守著。
“秦醫生,她的情況怎麼樣?”程子淵看著秦醫生冷著臉拿出一堆用具在那兒折騰,心裡一陣心驚膽戰。
秦醫生翻了個白眼兒,不就是被打了嘛這樣的傷,多養養就是了。他程子淵自己從小到大不都是這麼來的嗎呃,看這衣服,打得還挺激烈的啊……
“沒什麼大礙,把我給你那些藥給她擦擦,再吊點藥,還有……”
正交代著,秦醫生臉色突然一變,“她還吃了什麼?”
程子淵一看他臉色不對,自己也嚇了一跳,看著蕭瑟明顯不對勁兒的急促的呼吸,回想起在電話裡聽到的隻言片語,他幾乎已經可以斷定是怎麼回事了
秦醫生面色凝重的又檢查了一遍,才放緩了臉色,“還好,吸入的量不多,趕緊準備冷水去”
“要冷水乾什麼?”程啟驊好奇的問,他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秦醫生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看他一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