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著呢”蕭爺爺的嗓門突然大了起來,嚇了兩人一跳,“我沒事,我不喜歡醫院。”
他還記得,青嵐就是在這裡離開他的……她受了那麼多的罪,整個人瘦得,就只剩下一包骨頭,不管他怎麼費盡心思想讓她長胖點,都沒有成功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一天一天的,沒有盡頭的瘦下去……
兩個小輩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蕭父卻辦完手續回來了,也正好聽到了老父親的那句話。
他在門口有些呆呆的站了一會兒,才走了進來。
“爸,要回家也行,不過,您得住我那兒去”他可不放心再這麼讓老父親一個人住在郊區了。
蕭爺爺正要反駁,卻被蕭瑟接過了話頭,“就是就是爺爺,你跟爸爸一起住,我要去看你的話,也方便了不少呢。”
最近的事情這麼多,爺爺住在西郊,只怕會觸景傷情,萬一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可就真得後悔死了。
於是,蕭家父女,再加上一個程子淵,三個人七嘴八舌的,在蕭爺爺幾次張口都被打斷的情況下,就把這事給定了下來。
蕭爺爺只得無奈的搖頭笑笑,心裡有些悵然,又為孩子們的心思而欣慰。
而他們,誰都沒有提起蕭奶奶的事情。
蕭瑟不知道王嬸後來的結果是怎麼樣的。自打蕭爺爺從急救室出來之後,她就完全忘記了這個人,一心只撲在爺爺身上。
直到很多年以後,她送蕭爺爺的骨灰回鄉下老家的時候,才遠遠地看到了一個孤單淒涼的背影,久久的望著蕭家的老宅,靜靜的轉身。
那就是王嬸。
不過,現在的她,卻沒有時間去關心那麼多了。因為,他們的第二次月考已經來臨了啊
蕭瑟已經顧不得自己額頭的傷以及臉上還未全部消除的腫痕會在班級裡造成什麼轟動了,對於學生來說,考試可是天大的事,更何況,還是這種被老師誇大了的月考呢(--)
蕭瑟在程子淵請假的第二天就把他趕去學校了。原先是想把自己受傷的事情瞞住爺爺和父親的,可陰差陽錯之下,已經被他們給忽悠過去了。既然這樣,就沒有必要拖著程子淵跟她耽誤功課啦
她自己當然不會被那點課程給難倒,可程子淵跟她可不一樣啊再說了,父親忙著上班,王嬸又不知道去了哪裡,她還得留下來照顧爺爺呢,這就更沒有讓他留下來的必要啦。
程子淵很是氣悶的走了,離開之前,還“惡狠狠”的揉亂了蕭瑟的頭髮,委屈的說她“過河拆橋”
蕭瑟先是瞪了他幾眼,最後還是自己忍不住嘻嘻笑了起來,弄得程子淵的火氣一下子就沒了,只好乖乖的回自個兒家去了。
在家安心照顧爺爺的蕭瑟,簡直都快忘了那個被他們當做“魚餌”的某高姓男生了,直到考試結束,她走下宿舍打算回家卻被人攔住了的時候,看著那張曾經倨傲無比的“老”胖臉,她才恍然大悟般的想了起來。
“高先生……找我有事?”蕭瑟挑挑眉,嘲諷的看著他。
自從上次高慶華找上蕭瑟,有了一場莫名其妙的談判之後,也不知道程子淵到底做了些什麼,高家似乎有了一場大動亂,他在高家內部也被打壓得挺慘的,連原來的職位都沒保住。
高氏可是遠山的頭一號商家,這麼大的事,又是關係著那個天天高調出場的高慶華,自然被傳得沸沸揚揚的。即便是在一中這樣的學校裡頭,也能不時的聽到有關的言論。
“蕭……蕭小姐,”高慶華的面部有些扭曲,神情和語言,似乎都很掙扎的樣子,“不知道蕭小姐有沒有時間,我們找個地方聊聊。”
呵,果然還是那副高家人轉有的嘴臉啊……就連說求人的話,到了最後,也會變成那種命令的口氣
“這可真不好意思,”蕭瑟“歉意”的笑笑,“我還真有事,高先生有什麼事的話,就在這裡說吧。”
高慶華一箇中年男人,又穿著華貴,站在這麼一個女生宿舍下面,特別顯眼,有不少來往的人都以詭異的目光看著這邊。
蕭瑟倒是不太在乎這個,反倒是高慶華,越發的焦急起來。他倒不是怕別的,只是擔心自己來找蕭瑟的事,要是被傳進了程子淵的耳朵裡,他可就更沒活路了
事實上,蕭瑟更想扭頭就走,最好就當做沒有看見他。不過,這顯然不太可能,再說了,她現在才是主導方,她還真想看看,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傢伙,會怎麼做。
高慶華何曾被人逼到這個份上過?更別說,還是個小丫頭片子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