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事,剛才那些人為什麼不說實話?莫非……
禇昑恩心頭髮堵,腳步沉重跟著女兒走去路虎前。
莫非她和那男人真有什麼,所以公司的人才瞞著他和糖糖?
上車,禇昑恩沉默皺眉。簡小潯啊簡小潯,你真的可以不顧女兒與那男人雙宿雙飛?你太讓人寒心了!
醫院,出了電梯,通往高階病房的走廊,一眼放去,鮮花成堆,幽香撲鼻。
簡潯心底冷笑,一個酒駕的人,不是抓去拘留所,而是待在vip病房享受鮮花禮品簇擁,蘇金浚,你受得起麼!
之前就打點好,將她帶至病房前,蘇金宇也離開。
簡潯深呼吸,輕敲兩聲,等了等,屋內沒有聲音。他睡著了?沒聽見?
叩叩,簡潯又往門上重重敲了兩記——
“滾!”隔著厚厚的門,裡頭傳出蘇金浚的暴吼。
簡潯驟眉,想轉身就走,步子都移動了,但想到那些未說的話,斂好怒氣,她擰動門把。
“叫你滾沒……小潯潯……”想安靜待著,卻總是有人打擾,蘇金浚怒凝眉梢,咬牙切齒瞪向門口。見到簡潯,他又驚,又喜,英俊五官片刻之間生動的流露許多情緒。
關門,簡潯輕步而入。她看床上的男人,腿打石膏,支出來吊在床邊,身體其它完好。淺色病號服在他身上,襯著那張妖冶面龐,有種病弱西施之孱弱美感。誰見,都會心疼,除了自己!
縱然他對自己掏心掏肺,但對糖糖的傷害,簡潯絕不原諒!
“小潯潯,坐,你快坐。”艱難起身,蘇金浚揭被單,將床畔很大一片位置空出來,細心用手撣了撣,要她坐床邊。
“你躺著就好,不用招呼我。”他的好意並不領情,簡潯在床對面的沙發裡坐下,“來看你,花也沒買,水果也沒送,你不會生氣吧。”
“不會不會,你來看我我就很開心了,況且我也不缺那些。”他趕緊表達激動的心情。
簡潯微扯嘴角,弧度涼涼,“蘇金浚,我來就是告訴你,第一,好好養病。”
“嗯,嗯,我一定好好養病,儘快好起來。”他心急的點頭保證。
簡潯緩了幾秒,又說,“第二,在你回公司之前,我會留在‘金簡’,公司的事,你不用操心。”
靜聲,這一次,蘇金浚不像剛才那般眉飛色舞,他凝了笑痕,立體五官已是滲出一種膽顫恐慌。
“第三,我不可能和你一起,絕對不會。當然,如你之前所說你有追求的權利,但我有嫁人的權利。如果你再對我有那種想法,我立刻和前夫復婚。蘇金浚,你知道的,糖糖就是我的命,你深深的傷害了她,那也等於狠狠捅我刀子。”
蘇金浚急,慌忙表態,“我不是有意的,真不是!平時我對糖糖如何她小孩子感覺不到,但你應該瞧出來了,我是真心喜歡那孩子!那天我只是太生氣,她把我送你的音樂會門票全部撕掉,還把我辛辛苦苦親自為你熬的糖水倒掉,她還罵我,說我是小三狐狸精,我一時衝動才會說出那些!”
她神情依舊冷冷冰冰,似乎無一絲迴旋餘地,蘇金浚急得火燒眉梢,“我就不明白,我不過愛上一個不愛我的女人,我不過全心全意對我愛的女人好,我有什麼錯!”
“你錯了,錯得離譜,你的愛嚴重影響我生活!這是愛嗎?這叫折磨!”
“好吧,是我錯,我就一蠢頭蠢腦的豬,我對那麼多年青漂亮溫柔體貼又超好家世的女人都沒動心,天殺的栽你手上!可這又怎麼了?我不覺得自己幼稚又可笑!你又怪我把真相告訴糖糖,好,就算我不說,她早晚會知道!而且你前夫不是已經找上門,這事根本也拖不下去吧!你現在怪我,根本就是把應該是你承受的罪惡感轉嫁到我頭上!”
“是,我不否認我不該對糖糖說那些,可現在真相大白,總比藏著掖著想方設法騙孩子強吧!如果我沒猜錯,糖糖已經和她爸爸相認,我這不是替你把你的難題解決了,你有什麼立場怪我?”
他字字力爭,條理清晰,思路明晰。簡潯猜,這些措詞恐怕是他早就編排好!
不過真要說起來,他的話未嘗不對。至少糖糖確實已經和爸爸相認,雖然過程扭曲,但結局還算達成。
簡潯站起身,神情與眸光一樣冷硬,“該說的我已經說完,公司只剩我一個,恐怕沒時間經常過來,你好好養病,期待你早日康復。”
見她轉身往門口去,蘇金浚拔開嗓子,聲音幽怨,“我沒這麼快康復!”
康復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