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潯即刻拔他的號。
“媽媽……”手機是女兒接起的,簡潯笑笑,坐公交站臺的候椅上,“爸爸呢?”
“爸爸在和楊叔叔說話。”
楊叔叔?應該是楊鋼。
簡潯猜測,又再輕聲對女兒說,“糖糖,外婆想你,老家的姨和嬸嬸也都想你,和外婆回老家玩幾天好嗎?”
回老家啊?
好遠呢,而且還要坐飛機,這樣和爸爸又要分開。
才和爸爸相處不久,糖糖不太樂意。可外婆想自己,老家的人也想自己,這是一件很值得開心的事,不是麼?
小傢伙不吭聲,知道她心裡有放不下的人,簡潯柔柔的說,“把電話給爸爸,媽媽有話和爸爸說。”
“哦”,糖糖悶悶的應了一聲,簡潯聽到話筒裡傳出細微“啪嗒、啪嗒”聲,應該是女兒的小拖鞋拍打地板的聲音。
“喂?”不多會兒他接起,聽得出尾音飛揚,他心情似乎挺好。
簡潯頓了頓,才和他提接女兒回老家的事。
他沉默,簡潯申明,“我沒有把糖糖帶回老家藏起來的想法,只是家裡親戚太多,大家都掛念她。眼看就要開學了,也該帶她回去看望看望。”
“要回多久?”
“離開學還有半個月,頂多回去一週。”
“行,具體哪天安排好了告訴我,機票方面我來訂,公司出面,折扣和座次都會好很多。”
這樣不好吧!
但拒絕又顯得矯情,簡潯點頭,“好的, 再聯絡。”
回來再把錢給他,如今一分一毫,簡潯都不要欠他。
收了錢,禇昑恩挑眸看不遠處正和球球玩耍的女兒,硬朗冷俊的五官溢位曾經完全不屬於他的柔情。
楊鋼就在一旁,樂呵呵問,“和她的關係應該有進展了吧。”
應該是的,絕對的!
從這男人終日春風拂面,眉飛色舞的臉上就能看出。
公司裡,誰不說冷酷的老闆終於有人味了?至今楊鋼還清楚記得當禇昑恩牽著女兒的手,一臉自豪走進公司,“易索”的天,瞬崩!
原來冷冷的老闆還有如此奶爸一面,給女兒講故事,逗女兒開心,教女兒讀書識字,親自給女兒泡牛奶。
有了小傢伙,“易索”再也沒有提心吊膽的日子。
只是,哪個女人好命的替老闆生下這麼個漂亮乖巧的女兒?
問楊鋼,他狐眸溜轉,閉而不答。
又問胡晨,她巧笑倩兮,絕口不提。
糖糖的媽媽在“易索”是個謎,一個天大的,最吊人胃口的謎。
楊鋼的話令禇昑恩凝眸沉思,關係有進展麼?應該不算。自己頂多只是和女兒的關係近了,於她來說,最多也就算是多說上幾句話。深層次的、有實際意義的突破並沒有。
糖糖六歲,球球五歲,兩孩子站一塊,糖糖比他冒出半個頭。
“你為什麼叫球球?”好奇,球球的爸爸媽媽為什麼會叫他球球?
“你為什麼叫糖糖?”就是名字嘛,反正從生下來爸爸媽媽就是那樣叫自己的小名,大家也都這樣叫,哪來那麼多為什麼呢?
“媽媽說我是她的甜心,是honey,所以就叫糖糖。可你為什麼叫球球呢?你媽媽沒告訴你麼?”
球球,真是怪名字!
姐姐的媽媽都說她是糖心,所以叫糖糖。那自己的媽媽為什麼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