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瞥她,周圓圓撇嘴,“誰說想女兒來著?誰說為了女兒連命都可以不要?就你這樣連女兒小小的心願也不替她完成,還算個媽嗎?”
“那不同!”簡潯嚴肅反駁,“我可以為了糖糖命都不要,可一個人最寶貴的不是生命,是尊嚴!”
“嘁,少來!”擺擺手,對她的話嗤之以鼻,“在他面前你還有尊嚴那玩意兒?早就連渣也沒剩吧!這會兒還來提尊嚴,這不矯情?電視裡怎麼說來著?嗯……對了,‘賤人就是矯情’!”
簡潯氣炸,“我就是賤,當年我賤才會嫁給他,所以我生不如死。好在老天爺讓我鳳凰涅磬,我不會再傻得吃回頭草!”
“惡……”她話剛完,周圓圓已經很不捧場的誇張大嘔,“還鳳凰溫馨呢,你也真把自己當回事!再說了,就算老天爺賜你力量讓你新生吧,那也是為了讓你更強大,更有能力照顧我的乾女兒。可你到好,把老天爺給你的神力完完全全拿來對付我乾女兒,有這你樣當媽的嗎?當心老天爺一怒把你這隻鳳凰給折翅囉,看你還能得瑟地飛起來!”
挫敗,簡潯垂下肩頭,五官耷在一起,“我真的是個很不稱職的母親,是不是?”
“如果這件事情上你堅持自己的想法,那還真的算!”點頭,完全不怕好友傷心,周圓圓公正的說。
其實昨晚媽媽也對自己說了很多,還有哥哥和小佳,他們都認為糖糖的問題上自己應該和禇昑恩復婚。就連哥哥那麼厭惡禇昑恩的人,觀點也與大家高度一致。
可是,當事人是自己,大家全是站糖糖的角度考慮,何曾有人考慮過她?
好友情緒低沉,也知道她陷在最艱難的抉擇裡,周圓圓又長長嘆了口氣,“潯,不是我說你,蘇金浚那人根本就是小孩子,完全不是你的菜。紀總可以吧,你又不考慮。看來看去,現在也就只剩禇昑恩了。就算不為糖糖,你也應該考慮考慮你自己,總不能這輩子都不找男人了。而且呀,你三十歲的大齡女青年,又拖著孩子,認清現實吧,你根本就是一根焉了的黃瓜,有人要就不錯了,哪還有你挑的機會!”
簡潯鬱悶,“我有這麼掉價?”
周圓圓點頭,“再拖下去,你連焉的黃瓜都不是,整個就幹豆角了!”
好友的話令簡潯沉思,蘇金浚惡劣的行為又令簡潯憤怒,糖糖和禇昑恩的連成一氣更令簡潯抓狂!
天,我究竟要怎麼辦?
辦公室內,冷氣開到16度,簡潯依舊全身躁熱。活了30年,簡潯第一次踩在這種左右不是,前後都難的窘迫境地。
內線響,簡潯瞄了一眼,按下擴音,很沒力氣的問,“什麼事?”
“簡總,外面有位姓蘇的先生找你,他說他是蘇總的哥哥。”
嗯?他家裡人來幹嘛?
簡潯猛地坐直,身子也是不由自主繃起來。
有些疑惑,隱約不安,簡潯強迫自己提起精神,“請他進來。”
那男人不來公司,這會兒又是他的哥哥找上門,究竟怎麼了?
簡潯沒有太多時間思考,沒幾秒,蘇金宇氣宇軒昂進來。
“你好,蘇先生。”微笑,簡潯往門口來,伸手迎接客人。
蘇金宇笑容和善,伸手禮貌回握,“你好,簡總。”
“來,請坐。”簡潯往沙發邊伸手,又再對前臺溫聲說,“沏那盒最好的茶葉。”
雖然知道前臺是個機靈的小姑娘,蘇總的大哥,必定貴賓待遇。但簡潯還是故意這麼說,就要蘇金宇聽見,意思我很重視你。
蘇金宇清雅一笑,步伐從容沉穩走去沙發邊。
雖然對蘇金浚恨得千刀萬剮,但他的哥哥,而且還是此刻這種並不明朗的見面之下,簡潯按捺一切情緒,不失禮節招呼,“之前聽蘇總說位哥哥,一直也沒機會拜訪,今天一見,蘇先生真是氣宇不凡。”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行。更何況面前的男人本就朗眉星眸,儀表堂堂。
蘇金宇溫眉淺笑,整個人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氣質是隨性又無害的,但這會不會是一種假象?
笑面虎!
簡潯一下子想到這個詞。
“今天是我冒昧打擾,還請簡總不要見怪才是。”
“哪裡,蘇先生真是客氣。”
一來二往寒暄,前臺送來茶水,幽香清雅綿長,縈繞鼻端,柔和了空氣裡生硬的客套。
他拿起白瓷茶杯,簡潯見他手指修長卻不似蘇金浚瑩白,骨節有力,勻稱陽剛。之前聽蘇金浚說哥